纵然是在这样的局面下,觉净依然很平静,缓声回答着刘少平的话:“这些人流离失所已是十分不易,都尉何必还要同他们为难?”
“这些刁民意图攻击本官,本官办他们不得吗?”刘少平冷着脸,语带讥讽,“我知觉净师父深受圣恩,又有国师之尊,但国有律法,难道也能不顾吗?”
“都尉言重了,贫僧岂敢轻忽律法。只是方才情形在场的人都看得分明,这些灾民只为救人,实在是没有想要攻击都尉的意思。”觉净分毫不让。
“他们没有这个意思?那依师父所说,却是本官栽赃陷害了?”刘少平身处高位,早已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此时望着眼前的人,只感觉到深深的气恼,哪里还忆得起来意,当即冷笑着问,“若是本官今日一定要处置这些刁民呢?”
觉净眸色一暗,显然也并未料到刘少平会这样的坚持。
可是柱子和同伴们都躺在地上痛苦地喘息,四周的灾民们俱不敢出声,满眼的畏惧里有一丝丝流露的期盼。
他不能退,于是淡然一笑,手中木棍划破微风,待战身旁。
跟随着他的动作,簌簌之声接踵而至,持棒的也好,赤手空拳的也罢,蝉鸣寺的和尚们皆做好了随时一战的准备。
觉净微微颔首,似有歉意:“若是如此,蝉鸣寺怕是要得罪了。”
怎么就闹到了这个地步。
铃兰头疼万分,再也待不住,快步走到了刘少平身旁:“大人来的时候还存的是拉拢的心思,这个时候怎么却反倒同觉净作起对来。”
“再好的东西若不能为我所有,又有什么用处。”刘少平答着话,可眼睛却一直钉在觉净身上。
见他这副样子,铃兰心中一紧,知道刘少平是真的动了杀心,连忙说:“大人可想清楚了,觉净并不是一般的身份。昔日的兵部尚书不就正是因了他而惹怒圣上,以至于未得善终?大人就不怕步他的后尘?”
今上宠信觉净人尽皆知,又哪里会容忍有谁对他下手。
可刘少平并不畏惧,反而像是想到什么极有意思的事情,伏在铃兰耳边说:“不如这样,我不杀这些灾民,而是把这些和尚杀了,然后嫁祸到这些灾民身上,届时皇上的雷霆之怒怕就不是我担待了。姑娘以为如何?”
铃兰的眸子猛地一缩,当年的刘少平有胆量血洗于府,如今的刘少平自然有胆量杀光所有的人,这绝对不是玩笑,她只能硬撑着说:“这话倒是有理,只是大人就这么自信能够将蝉鸣寺的和尚尽诛于此吗?我可听说他们个个都是舞棍的好手。”
“我手下的人个个都是上过战场的人,就蝉鸣寺的那些功夫哄哄圣上开心还行,真打起来了实在不足为惧。”刘少平大笑着,甚至有些兴奋地搓了搓手,像是下一秒就会下令动手。
他二人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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