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都让你赶紧擦药了,你身上到处都是伤,不擦药万一留下一身疤怎么办?”沈宁安似是无奈的说道。
“公主多心了,奴才是男子,无甚要紧。”宴九寒又恢复了平时冷冰冰的样子。
“万一你以后的妻子嫌弃你身上那么多疤,要跟你和离,你就知道后悔了。”沈宁安手指挖出来一小块药膏,顺口说着,可是话刚说出口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果然,宴九寒的神情沉了沉。
一个阉人怎么能娶妻?一个太监怎么敢娶妻?
沈宁安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自己说话怎么这么不经过大脑。
她一定伤到了他的自尊。
“那个,我是说我自己,如果我以后的夫君满身疤痕的话,我肯定是要嫌弃他的,男,男孩子也要漂漂亮亮的,你觉得呢?咳咳。”
不会说话就别说,自己这是在说什么?
“公主无需自责,奴才就是一个太监,注定孤独终老。”宴九寒说得很平静,好像事不关己。
可沈宁安知道他内心是有多么的不甘。
从高高在上到跌落泥土,还失去了一个男人的尊严,这种落差感也是造成他心理变态的一个重要原因。
沈宁安看着手上的药膏,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沾着药膏的指尖触碰到了宴九寒的脸,指尖冰凉。
宴九寒微怔了一下,没有躲开。
她认真的在给他上药。
宴九寒望着近在咫尺的这张容颜,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她。
原来这个小公主长的这么好看,清秀的脸庞上长着一双勾人至极的眼睛,真是两种极端呢。
他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有些异样的自己。
宴九寒快速的回过了神。
刚刚自己在干什么?她的父亲可是你的仇人,你要报仇,还要杀了她。
宴九寒的呼吸有些沉重。
沈宁安也注意到了,她停下了为他上药的手。
“你怎么了?”难不成这药上到脸上会很痛?
“公主,您乃千金之躯,会污了您的手。”宴九寒说着就从她的手上拿过了药膏:“奴才会自己擦。”
沈宁安点点头:“那你一定要记得擦。”
宴九寒“嗯”了声。
沈宁安抱起了宁宝。
“宁宝,我们要走啦。”
“恭送公主。”宴九寒道。
小宁宝在沈宁安怀里挣扎了两下,仿佛对突然离开的被窝感到了不满。
“好啦,等一下回去就给你做个温暖的窝。”沈宁安无奈的摇了摇头。
……
房间的门开了又合。
宴九寒的手死死的握着那个药瓶。
而那药瓶竟然有了裂痕,随后只听见一声声响,那药瓶就在他的掌心碎裂开来。
里面的药膏全部流了出来,和药膏一起流出来的,还有他手掌上流出来的鲜血。
那些碎掉的瓷器许多都扎进了他的掌心。
他闭了闭眼睛,对自己刚刚产生的陌生情绪感到恶心。
这个公主该死。
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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