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尤其是他这么一个“奸夫”的身份。
受伤的皮肉挨着什么都不舒服,任岐然放弃了靠背,疲惫地头顶着前面的椅子。
车子在黑夜中奔驰,良久,翟洵还是忍不住:“你还是离婚吧。”
任岐然闻言“嗯”了声,翟洵听得出他困得神志不清了,自己的话听不听得进去另说,生怕他跌在车底,放慢了车速让他别睡。
夜深人静,急诊的护士撑着脑袋昏昏欲睡,突然被几声急促的喊声吓得一个蹦起,以为出人命了连忙扯着嗓子喊医生,急诊医生应声而来,几人七手八脚把任岐然按在病床上,医生一看任岐然身上的伤松了口气,仔细一看,紧接着脸色就不对了,狐疑的目光投在翟洵身上。
嫌疑人翟洵赶紧道:“麻烦你了,医生,我舅妈他怎么样了?”
医生收回目光:“没什么大碍,皮外伤,按时换药,注意伤口不要沾水,避免感染。”
“好的好的,麻烦了。”
处理完毕,医生问:“要不要报警?”
一直低着头的任岐然却在这时候出声道:“医生,不用了,谢谢。”
翟洵脸上覆着一层寒霜,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说,眼睛转到别处,医生看了看他俩,心里叹息一声,摇摇头走了。
护士进来推走小推车,提醒他们出去拿药就可以走了,任岐然朝她道谢,等人走了,翟洵还是维持着站在门口眼睛朝外看的姿势。
他知道翟洵在生气,可能在怪自己懦弱,只是有些事情任岐然不方便开口解释,他摸了摸手背上的创可贴,决定了等会儿就回去,不要麻烦别人,就是不知道三更半夜有没有车,要是没有他就在酒店住一晚。
任岐然坐着系鞋带,他旁边简易的病床上吱呀一声,两条长腿出现在他视线里,他不由得弯着腰微微抬头,只见翟洵冷沉着一张脸:“为什么?”
他问得没头没尾,任岐然闻言征愣了一下:“什么为什么……你问为什么不离婚?”
翟洵眉头紧拧,冷凝着脸:“为什么不离开,你知道他根本不喜欢你,就算你为他放弃一切,抛弃尊严,他也不会爱你,你只是和他爱人有着相似的脸,你把自己放在一个卑微到最低点的位置,只会被他看不起。”
足足安静了五分钟,安静得翟洵惴惴不安觉得自己说话太重了。
“我知道。”任岐然站起来活动了几步,来到翟洵面前,年轻人抬头看他,眉头快拧出结了,他就像第一天俩人见面那样笑着,他遍体鳞伤,苍白的脸涂着褐色的消毒碘酒,但迎着光的乌黑瞳仁还是闪闪发亮,笑得温柔悦目,“你为什么生气?怒其不争吗?还是你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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