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发了刘据的热情,他开始昼夜编写《三字经》和《算学》,准备把它们做为启蒙教材。
《算学》还好说,从基本的数字到加减乘除四则运算,没什么可说的,写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但是《三字经》就大大不同。
原本《三字经》从三皇五帝一直写到清末,怎么可能原样照搬?
没办法,现编又太费事,干脆改弦更张,写《格物志》得了。
看着满地的垃圾,田仁随便捡起一张皱眉道,“窦燕山,有义方……殿下,窦燕山是何人?”
刘据赶紧抢过来揉成一团扔掉,“本宫随便写的,窦燕山……是一座山,不是谁。”
田仁瞬间变身好奇宝宝,“殿下,您所书之字,甚为奇特……”
刘据赶紧抢过他手中的纸,把他推到门外,“还没写完,不许偷看!”
然后把地上的垃圾收在一起,一把火烧掉。
情急之下写了不少简体字在上面,真要较起真来,恐怕解释不清楚。
一本《格物志》把他难为得头晕脑胀,最后干脆把笔一扔,不写了。
他的本意是写一写自然常识和基本的物理现象以及动植物方面的知识,可是越写越觉得天马行空,每个字都象是从天外飞来,直奔天书方向狂奔。
试问谁能看得懂?
“殿下,可否把这些手稿赐予臣下?”
田仁把他写的半成品当成了宝贝。
“拿去拿去!”
刘据一个头两个大,再也不想见到那些蝌蚪文。
“殿下,您这本《算学》博大精深,恐怕不宜做为开蒙之用?”
田仁的话把他吓了一跳,博大精深?这也叫博大精深?
应该说稀奇古怪,从来没见过才对吧?
田仁见他表情怪异,呵呵笑道,“殿下莫急,臣觉得……此课恐怕要殿下亲自讲授才行!”
刘据想了想,亲自讲就亲自讲!正好也可以测试一下接受度有多高。
于是,太子殿下有生以来第一次“公开课”在叶榆县衙外的小广场上开始了。
不但公学里的学子们来了近两千人,附近的百姓们也闻风前来,把本就不大的场地围得水泄不通。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算学》中的那些阿拉伯数字,对前来听课的学子们根本就不是问题,接受起来没有任何障碍,这让他大感意外。
可是,当他讲到加减乘除时,学生们就开始坐不住了。
“殿下,您想让我们走出学堂后做商贾吗?”
刘据:……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象找错方向了。
读书人和商贾之间那道根深蒂固的鸿沟不是他一两句话就能消除的。
“好吧!你们若是觉得无用,本宫就给你们讲点别的!”
如此一来,所有人又都来了精神。
从风雨雷电,四季变换讲到万物生灵,飞禽走兽,他越讲越兴奋,可是听者却越听越迷湖。
他忽然发现,自己又搞错方向了。
“殿下,经史所云盘古开天,三皇五帝,难道都是假的吗?”
刘据:……
算啦!
刘据长叹一声,我还是老老实实做我的太子吧!
第一次“公开课”就这样无果而终!
刘据因为纸和铅字而激起的热情瞬间消失无影踪!
他知道,如果再坚持下去,别的不敢说,头顶多上“疯子”两个字几乎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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