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她在门口碰见肖睿恒,她还以为只是偶然。
加上肖宇渊说的那话,她还以为肖睿恒马上便是要离开的,没成想,肖睿恒人不但没走,还也在书房里坐了下来,就坐在了她的对面……
肖宇渊抬眸,瞧了瞧她,眉眼温润,“你才是过于谦虚了。古话云,书画诗琴,实质都为同道。同道既是想通,你那诗写得好,字也写得灵动,不会画也罢,但品鉴绝是绰绰有余了。”
斐月见他如此,不由得想起前世二人常常寻来名画孤本,秉烛夜谈的情景,心下微微发酸。
“是。小女自当尽力而为。”物是人非,此一时非彼一时了,她现在对肖宇渊,不能说上是利用,但也绝非是毫无企图。
肖宇渊听她这么说,便知道她是答应了,不禁笑了起来,一边把那画卷打开,欣喜道,“斐小姐请看。”
斐月上前,才刚看了一眼,不由得整个人都僵住。
这画中是一处窗,窗外绿萝繁茂,透过木窗看去,院中有一处秋千,隐约能看见一个身穿粉裙的孩童在上面笑着荡着。
阳光正好,整个画的布置细腻婉约,风格明媚,一点一滴刻画得极为生动。
这画,斐月是再熟悉不过的。
是她前世,有一次在肖宇渊这里饮酒,喝到酣畅淋漓时候,却突发了困意,睡了一觉。
在梦中,她回到了还尚且是个幼童的时候,那时候,她的闺房外面有父兄亲手为她做的秋千,她平时最喜欢坐在那上面,高高地荡起来,荡下去……
那般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日子,让她在梦中都止不住流泪,等哭到一半,她的梦便醒了。
醒了之后,她立刻找肖宇渊要来纸笔,说要立刻作画,把她梦中见到的,通过这种方式永远保留下来,等画完了,她却是越看越觉得时光难以追忆,怕自己触景生情,就把这幅画,留在了他这里。
没想到,他竟然一直保留至今。
肖宇渊发现了斐月的异常,她看着这花的眼神,分明是十分熟悉的,而且半天不说话,显然是震惊无比!
他的一颗心也跟着颤抖了起来,他试探性地问道,“你可知画了这画的人,是谁?”
斐月的眼底皆是看不清的墨色,“小女知道。”
闻言,不单单是肖宇渊,就连肖睿恒也变了颜色,手中的茶杯一个不稳,便被他捏碎成了粉末。
“你认识她?!”
斐月走到他跟前,离他手中的画更近了一些,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摸了摸那画里的人,“她定是有福之人,能画出这样明媚的颜色来。不论是手法,还是用笔,都堪称独一无二。”
在作画的时候,多为水墨,利用墨色大面积渲染,主要是作出其意境来,画的也是山水虫鱼,尤其是在上流贵族之间,更为崇倡这种风雅。
唯独有民间的作画之人,专门寻了不同颜色的染料来,细细地筛过,做成彩色缤纷的颜料,用这种颜料作画,既可以画山水,也可以画人物,有了颜色,便会更添十分的生动。
只是,因着这是一种商贩卖弄文墨,用来谋生的活计,十分为士族文人所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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