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星儿复又开口道:“近些日子,兵部尚书一职空缺的事,你也听说了,整个朝廷上都闹得不可开交。”
斐月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家父也在朝中任职,故此略有耳闻。”“那你觉得,这事儿应该怎么办呢?他们总说没人能比得上陈桥生更适合兵部尚书一职,可陈桥生又是真的找不回来了……”
听见这话儿,斐月顿时目色微闪,她似乎沉吟了一瞬,方道:“臣女到是有些主意,可女子到底还是不可干涉朝政,所以……”
望见斐月遗憾的脸,皇后顿时眼前一亮,“你有主意,说说也是好的,女子不可干涉朝政,我们也没干涉,也只是随便聊聊,又没有旁人听着。”
见状,斐月才犹豫着点了点头,“那……好吧。”
斐月昂头道:“朝臣们不想让另外的人代替陈大人的位置的原因,不过是因为觉得陈大人的能力无人可代替,如是如此,我们不如就换个比陈大人更能胜任兵部这一职位的人就好了?”
皇后拧着眉头,“可他们也仍旧会不满,无论如何都会鸡蛋里挑骨头……”
“那就找个在朝中德高望重的人来推荐既是了。”斐月抬眸看向皇后,眸中一片澄澈。
见状,皇后则一时陷入了沉思之中。
斐月也不急,只慢条斯理的拨弄着自己茶盏上飘零的茶叶。她在赌,赌皇后对陈贵妃的恨意,赌她们之间的仇视程度,够不够叫皇后将兵部这一整条线都放弃。
好一会儿,皇后忽然抬起头道:“你说,这朝中,德高望重的能有几人呢?”
斐月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来。
……
当斐月再次出现在王家的时候,已是深夜,小厮匆匆引着斐月从门口走到书房,路过凉亭之际,两道对坐的人影纷纷揉了揉眼睛。
先看到那一抹匆匆倩影的是小厮小路子。
“公子,公子!你快看!那是不是表小姐!”
正醉酒中昏昏欲睡的人被拍醒,倒是格外恼怒,他狠狠地一把推开身边小路子拍打着自己的手臂,“别吵,我要睡觉了……”
“真的是!公子,这次你没做梦!您快醒来看看!”
做主子的脑袋被硬生生掰了过去,映在眸中的仅有一抹模糊的影子,却叫那醉酒过度的人顿时跳了起来。
“还当真是……月儿!”
夜深了,王家书房里还亮着灯,外祖端坐在塌前,手中端着一本书,烛火映照在他满是沟壑的侧脸上,显得他越发沧桑了几分。
斐月行至屋子中央,待小厮走后,才缓缓施了一礼,“不肖子孙见过外祖。”
王大人缓缓抬起头来,他仔细端详着斐月的脸,好一会儿,才见他复又收回目光,将注意力放在自己手中的书卷上。
“安平县主?请恕下官年迈,无力远迎,怠慢了。”
听出外祖话音中的疏远之意,斐月眉头微微动了动,须臾,又微微抬起目光道:“外祖又再说笑了。”
这话儿终于叫王大人放下了手中的书,他端正的坐着,抬眸眯眼望着烛光里斐月不甚明朗的脸。
眸中似乎有一瞬间茫然之色,“月儿,你瘦了。”
斐月不假思索的摇了摇头,“孙儿富态了许多,只是外祖许久未见,故此产生了错觉而已。”
王大人长叹了一口气,“我本以为,你说与我们断绝关系,是当真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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