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机会,只是皇上没有用心。”
说着,她兀自从皇帝的棋篓里捻出一颗白子,落在棋眼处,因为斐月一颗黑棋而落入败局的白子顿时起死回生。
可皇帝的注意力却不在棋局上了。
他抬眸,认真的端详着斐月那张清丽的脸。
“没有用心,也是没有这个实力用心,既然下不过你,朕为何还要在这一局棋上费心?”
斐月轻轻摇了摇头,那一盏孤零零的烛火映照出来的微弱的光线在她苍白的脸上跳动着,越发显得那张漂亮的脸红润了几许,看得肖明轩一时目色闪烁。她和季清月不一样,季清月看他的眼神从来都是闪烁着温柔又沉溺的光,可她的双眼,完全看不出一丝情谊,平淡的像是一汪死水。
“皇上不该是没有野心的人。”她声音平淡道。
谁知,这话音入耳,却叫肖明轩身形一顿。
光影不甚明朗,对面的女子身形似乎与梦里那道清瘦的身形重合一处。
那双美眸之中闪烁着星光,星光之中满是爱慕和期盼。
“阿轩你该有野心,你也是皇子,你也有资格竞争那个位置。”
“你如果想要站在高处,你要的,我都能帮你得到。”
斐月则再度将黑子落下,自顾自的道:“是臣女越矩了。”
这声音终于将皇帝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他拧着眉头看着眼前再度被扭转了战局的棋盘,仿佛这棋盘上的生生死死,都被拿捏在那一只执着黑棋的玉手之上。
这样的感觉很不好。
肖明轩伸手触向那一只宛如从梦中伸出来的手,“月儿……”
谁知,下一刻,那一只漂亮的手便像是一条滑溜溜的鱼儿一般快速的躲开了他的钳制。
肖明轩的手落了空,他尴尬的举在半空,对面的女子却已然受惊似的站起身来。
“请皇上恕臣女越矩。”
望着她忽而拉远的距离,肖明轩有些失望的收回了手。
“无妨,再坐一会儿,朕亲自命人送你回去。”
斐月犹豫了一瞬,还是在他对面坐下,便听那恢复了几分理智的皇帝忽而开口:“朕记得你尚未婚配吧?”
闻声,斐月似有几分茫然的点了点头,就见皇帝继而垂眸,似乎漫不经心似的道:“然你却同定安王走得极近,可是因为定安王与王大人交好的关系?”
斐月仿佛不明白皇帝为何忽然提起定安王,她茫然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王爷待臣女一向极好。”
“这样……”皇帝垂眸沉思了一瞬,复抬眸道:“今天也晚了,你早点回去歇着吧,朕命人送你。”
斐月目色微闪着低声应了一声。
从皇宫出来的时候,冬香被斐月叫上了马车,马车下头是一群受命护送斐月的御林军,车上的主仆二人对坐无言,直至到了县主府,目送着护送的人离去,斐月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彼时冬香便上前道:“娘子,皇帝有没有……”
斐月侧目看了她一眼,声音淡然道:“王爷叫你来,不是叫你来给我找麻烦的,若你是真的想好好照顾我,日后不该说的话,就不必说了。”
闻言,冬香立马住了口,却也不恼,只若有所思的望着斐月。
彼时小蝶也已经应了出来,望见斐月与冬香之间疏离的模样,她轻轻眨了眨眼,小声道:“娘子,您和冬香姐姐……”
想起肖睿恒,斐月终是不忍冷落了冬香,却也只是沉声道:“我今日累了,都早点回去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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