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愈发冷了,他微微一挑眉,道,“何事。”
斐月鼓足勇气,眸色深深,“方才,王爷为何要让步。”
肖睿恒看着她的双眸,不带一丝感情,“你想多了。”
他的声音冰冷,如同她不配站在他面前,跟他说话一般,只让斐月心底陡然有些许的酸涩。
肖睿恒不等她再问,只转身,大步离开。
留下斐月一个人站在原地,一脸无语,她实在是搞不明白,为何肖睿恒对她的态度会骤然变得如此冷淡。
其实,不止是斐月心中郁结,肖睿恒的心里也是不舒服得紧。
刚见她下马车时,竟是扶着那男子的胳膊,二人只不过一起逛了次街,举止就如此亲密了么。
等到了诗会上,大庭广众之下,她跟他居然还旁若无人地聊得欢畅,这着实只让他心中更加添堵。
这诗会,竟然是成了给他们二人举行的了!
也正因此,怒火隐隐蓬勃的肖睿恒,才会忍不住出口,说他也要作诗。
只不过,到了最后一刻,他瞧着斐月眸底的光,终究有些不忍让其黯淡下去罢了……
诗会之后,斐月多年的残疾双腿忽然可以行走如常,并且其文采斐然,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
斐月的名字第一次被提上了热门话题,且肖宇渊跟她在最后一轮比诗弃权一事,也被津津乐道着。
斐文询下了朝,便有好几个人来跟他寒暄客套,往日里他们可是都不屑于跟他讲话的。
言语之间,他们无不谈及他女儿文采飞扬,定是他教得如何,直把斐文询听得是二丈摸不着头脑。
斐棠性格跋扈,活泼好动,最不喜文墨,顶多就是识字罢了。
至于斐香,虽温婉可人,但天赋有限,也未曾听夫子说过她在诗词文学上有何造诣。
斐文询纳闷了一路,直到进了家门,他才恍然想起来,原是自己还有一个大女儿。
“莫非那些人说得是月儿?她什么时候……”
斐文询立刻派人去打听,等听到回禀之后,免得不十分惊讶,斐月的腿疾竟然治好了!
十五年来,要不是因为她的腿,他也不至于非要把她送到江南去。
而柔儿,若是知道了这个消息,指不定还会开心成什么样子。
斐文询心里不禁酸涩难当,再回想起自己这十年来一直对斐月不闻不问,的确并没有尽到一个父亲该有的责任。
“把夫人叫过来。”
他在这种十年未曾有过的,巨大的愧疚感的驱使下,立刻将怒火迁移给了别人。
张爱莲听说斐文询回府了,正打算带着点心去找他,不成想,半路却碰见了被斐文询派来,叫她过去的下人。
“夫人,老爷正差小的叫您去书房呢。”
张爱莲不疑有他,只笑道,“正好,我就知道老爷是要叫我去的。”
那下人见她一脸欢喜的模样,也讪讪的收敛了神色,不敢多说。
虽说斐文询是阴沉着脸的,但他毕竟没有多说什么,他这个做下人的,还是不要多嘴的好。
等张爱莲拎着食盒进了书房,刚娇滴滴地喊了声“老爷”,一抬头便撞进斐文询盛满怒火的眼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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