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可好?”
门外站着一位鹅黄长裙外罩白纱的少女,只见她梨涡浅浅,正是斐香。
斐月神色如常,面上看不出喜怒来,只把书放下,道,“不知是什么风,怎把二妹吹来了。”
斐香走进院来,脸上依旧是挂着笑,“也没什么风,只不过,母亲听说大姐的旧疾痊愈,让我来恭喜你而已。”
斐月冷笑一声,“那还要劳烦你,替我谢谢夫人的关心了。”
斐香见左右没有旁人,索性也不再掩饰。
“那倒也不用,你心里怎么想的,我跟我娘都清楚得很。这次我来,只不过也就是走个形式而已。”
斐月瞧着斐香的脸上终于把那层虚假的笑意撤去,淡淡道,“你倒是看得通透。”
斐香走到院中花草旁,随意拿起剪刀,把那朵开得正艳的花连枝剪掉,“姐姐,你说,这花开得好,是不是败得也快呢?”
斐月听出她意有所指,眉眼愈发冷凝,只含了一丝不屑,“那要看她开在哪儿了。”
“母亲叫我接大姐回斐府呢。父亲也在家正等你。母亲可是很记挂大姐你。”
斐香心底冷哼,反正她娘既然能把斐月赶出府一次,就可以再把她赶出去第二次。
“妹妹大可回去告诉夫人,不必日夜记挂我。”这斐香,表面上说是要接她回斐府,实际上是威胁警告她,斐月悠悠地说道,“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等斐香回去,把斐月的话给张爱莲转述了一遍,她听完全部,却是脸色苍白。
斐香见母亲神色有异,不由得轻声安慰道,“娘,她只是虚张声势罢了,你且不要放在心上,论她再怎么折腾,也折腾不出什么浪来。”
她却不知,这背后还有许多她不知道的事,张爱莲只勉强笑了笑,拍了拍斐香的手,“娘没事,你大老远跑了这么一大趟,肯定是累了,下去歇着罢。”
当天晚上,张爱莲却是做了一夜的噩梦,第二天,她神色低迷,面容憔悴,非要请道士来斐府施法。
“既是睡不好,合该去找大夫,整日闲的没事,想那些个子虚乌有的。道士来了,就能治好你?”
斐文询听了,不禁怒从心起,昨晚他宿在这里,张爱莲翻来覆去一整夜,直把他吵得也没休息好。
闻言,张爱莲只倚在床头边上,默默垂泪,“老爷这是已经厌弃了妾身吗?”
他耳边听得她哭哭啼啼的,不禁心下厌烦,只是瞧着屋外的下人都探着头往这边瞅,更狠的话他却说不出口了。
“罢了,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吧。”
斐文询冷哼一声,面色不善地甩袖而去,独独剩下张爱莲在屋子里又惊又怕,眼泪更像是珠子般,不住地往下掉。
她身边的婢女见了,不得上前,给她递上浸湿了的帕子,“夫人……”
张爱莲瞧着这屋内四处的摆设,样样都是最好的,精致又文雅,白瓷的,青花的,都是素净的,没有一件是她喜欢的。
“我早就说了,把这些个东西,都给我蒙上布,不要让我瞧见,你们这些个混吃等死的,竟惰怠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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