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柳吓了一跳,不知她为何忽然发,但还是依言急忙立刻跪了下去。
就听到蒋氏在问她:“你老实告诉我,刚刚你跟姑娘到底做什么去了?”
柳心中一颤,抬眼看蒋氏。
蒋氏病了这些年,面早就蜡一片,全也骨瘦如柴。
分明已是暮初夏的天气,她上盖着厚重的被子,上还穿了一件袄。
头发虽然齐齐整整的在脑后挽了个发髻,但可惜头发却是已经很稀疏的了。
可即便这般,她现在沉着脸问话的时候却依然是极有气势的。
但踌躇了一会,柳依然还是说:“刚,刚刚,姑娘跟奴婢确实是,是在街上看到有杂耍的,所以忘了时辰......”
“满谎话!”
蒋氏气的的拍了一下栏杆。然后忍不住又咳了起来。
担心韩念云随时会回来,忙竭力的止了咳,喘着声音又对柳说:“云儿是我生的,她说话到底是真是假,我一听便知。现在问你,也是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若不然待会我亲自问云儿,问出来她不是看杂耍去了,看我不人打断你的。”
喘息了一喘息,她又继续说:“我知你也为难。若说实话,担心姑娘回去责怪你。不过你放心,但凡你现在跟我说了实话,我必定不会告诉你家姑娘知。也不会再追究你们今儿在外面做了什么事。若不然,你该知晓你的下场。”
一番威利之下,柳哪里还敢隐瞒?忙将今儿下午姑娘原是要去新亭斋买粽子糖,却是那里遇到薛元韶,随后两个人又如何一起去医馆,薛元韶又如何的送了姑娘回来的事都细细的说了一遍。
“......那薛公子是荣昌伯府的大公子,也是元宵那晚出手相助姑娘的人。这些时候姑娘一直念着他。前些时候曾专程去荣昌伯府,想要面谢薛公子,只是薛公子不在家。今在新亭斋偶遇薛公子,奴婢是看得出来姑娘很高兴的。”
韩念云原是个做事端方内敛的人,今却一反常态,柳在她边伺候多年,如何会不知?
不过那薛元韶确实生的一表人才,是个谦和的君子,也难怪姑娘会心了。
蒋氏闻言怔了一怔。随后她转过头看向周,又是感叹,又是欣的说着:“我的云儿长大了。”
都已经有了心悦的男子了,可她这个做亲的却一直不知。
周是她的陪嫁丫鬟,跟她是极亲近的。当下也笑着附和:“到八月桂花开的时候姑娘就要过十六岁的生辰了,可不就是大姑娘了?夫人别怪奴婢多,姑娘的亲事,确实该相看起来了。”
蒋氏点了点头。
其实早就该相看了,但是韩念云一直不放心她的病,一定要在家中侍疾,说什么也不肯定亲事,这才到现在还没有定下亲事了。
想到这里,蒋氏面上就有几分黯然起来。
“都是我耽搁了她。”
“夫人快别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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