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浸染的可怖画面。
罗生生大颤,身体和声音同时筛抖,情态破碎。
她用力挣脱束缚,于慌忙中徒手帮他抹血,却不想越抹越多,直至流溢指缝,触目惊心。
程念樟瞥眼宋远哲后,轻握住她的手腕,取来张新的餐巾帮她净手,再重新摁回血口。
“别担心,切口不大,流点血而已,伤不着我吃饭的家当。”
他说时语气调笑,云淡风轻地,却瞬间攻破了罗生生心底,最后的那道防线。
她抿紧唇线,将男人西装用力攥紧,额头抵他胸口,垂眸落泪中,呜咽着哀求道:
“我们回家了,好不好?”
没想她会落泪,程念樟当场愣住。
在他还没开口作答前,只听身后却倏忽飘来一句冷语——
“罗生生,你是不是蠢?”
问完,宋远哲深吸一气,尽力压抑着自己满身的戾气与恸感。
“他在利用,而我在帮你,罗生生……你难道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吗?嗯?”
“居然为了这种货色——”他划指捻过下唇,咽下喉间弥散的腥气,忽而低头嗤笑:“呵……他妈的恶心谁呢?”
垂手后,宋远哲在身侧握紧双拳,话到后程,他的嗓音愈发显露颤抖,隐隐似是也有了欲哭的势头。
罗生生听言后,身体有片刻僵硬,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她没有回答宋远哲任何一个设问,只小声复述道:
“阿东,我想回家了。”
这头女孩的话音刚一落下,屏门就被推开了个大口。杂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只见乌压压六七个人头,宋毅带着张晚迪刘安远一行,满面焦急地快步赶了过来。
回去告状的领班目色活络,进去前一眼就看出了血光,所以言辞间颇有些危言耸听的味道,直把主桌各人都吓了个不轻……
“阿哲!说了别胡闹,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宋毅初始也被程念樟胸前大片的血色吓到,没有顾及自己弟弟恍惚的状态,上前推搡着,出口就是一句严厉的责备。
都说长兄如父,他这个哥哥,当得果然和宋海峰如出一辙,除了苛责和打压,从来不见任何血亲之间的温情脉络。
后来的张晚迪,对他们兄弟不感兴趣,眼里只有程念樟血迹斑斑的惨象。
现在没了外人,她也不再遮掩,直接步态微跛着上前,无视自己身后的刘安远,和男人身前依偎着的罗生生,走近后,眼波闪烁,满含关切地开口问道:“念樟,你……还好吗?”
说着,她便伸手向他,想要掰过这人的脸颊,好来端看个仔细。
却没想行到半路,先是男人嫌恶地将她避过,而后又被罗生生的手刀劈向腕间,直接在半空就给掸了回去。
“张姐姐,我劝你自重。”
说完这句,罗生生也不再管程念樟情不情愿,抑或在场的各人,心绪几何。她扯过男人手肘,愣是强硬地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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