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都没怎么变,稚嫩,马术,击剑,射击,滑雪,学的很多也很杂。
后面几张都是在学校,他穿深蓝色制服式样的校服,领带系的规规整整,大多是旁人抓拍的,他侧脸看向镜头,下巴微扬,桀骜不驯的神情,意气风发的少年。
照片不算多,季清识很快翻看完,抬眸,目光又被抽屉柜上一张相框吸引。古朴的中式庭院,年轻女子眉目温婉笑意清和,蹲在年纪相仿两个孩子中间,一手揽着一个。
季清识忍不住走过去蹲下身。
小女孩穿着浅蓝的旗袍,男孩则是西装马甲领结,肉乎乎的小脸,相似的眉眼。
她伸出一根手指,隔着镜面戳了戳那张幼嫩的脸。
“那是我妈和我姐。”身后忽然传来钟然的声音。
季清识倏的收回手,直起腰转身,顺手还把相册藏到身后,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像是瞒着他窥私被抓个现行的小贼。
宋叔走的时候只是把房门半掩,他进来的悄无声息。
“杨总走了吗?”季清识垂下手,问。
“走了。”钟然带上门,往里走来:“他赶着回家过节。”
季清识应了一声,他走近,她便往旁边避了避,露出身后的柜子和相框,钟然拿起相框,眼睛略垂:“这时候也就三四岁。”
不同于照片里的钟然,也不同于以往每个时刻的钟然,他说这话的时候,眉目似乎被这张旧照片里久远的夕阳侵染,像倦鸟归巢,是失意的,怆然的。
“我知道。”她脱口而出。
他抬眸,眉骨轻轻一抬。
季清识抱着那本相册,手指在底部悄然的摩擦,意在言外:“在塔扎,桑吉说你为她们祈福。”
那个时候,他们都在为各自的亲人祈福,在寺外五色经幡翻飞的高坡,她也在他脸上看到今天这样的神情,像被一道无形的线牵引着,走到一起。
说完她才意识到有些冒犯,他并没有提过母亲和姐姐去世的事情,显然这不是一段他想提起的回忆,她就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了。
钟然却没有在意,嗯了一声,把相框放回柜子上,“是我外公说的,他信这些。”
“那你呢?”
“我?”他笑了一下,没说信不信,只说:“只是希望她们能过得好点。”
他手插进口袋,往柜子上一靠,“我妈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从小学琴棋书画,我外公和舅舅也惯着她,二十多岁了又天真又单纯,不然也不会让我爸花言巧语的骗走,不过她一直不知道我爸背地里什么样,钟卓也是她走后才被带回来,她一辈子没见过脏事,没吃过苦,算是有福气,只是时间太短。”
“我姐长得像她,性格不像,一天到晚使唤我,我四岁就得给她端茶递水,那会也不懂,她让我趴地上我就趴地上,给她当板凳。她喜欢小提琴,我就得学钢琴,给她合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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