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元锦诗六神无主,浑身颤抖不止,喝了一瓶又一瓶的水,陆尔强迫她闭上眼睛休息,自己则一直通着电话,安排医学专家为元母进行会诊。
整整十个小时的行程,到达s市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两人下了飞机,连湛庐公馆都没回,直奔陆氏旗下的私人医院。
元母本身患有心肌缺血,现在心脏对金属发生了排斥反应,加上的胃部癌细胞已经扩散,情况不容乐观,非常棘手。
主治医师直言,元母最多只剩下半年的时间,最短则说不准。目前只能采取保守的治疗方案,尽量延长寿命。
生离死别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渺小和苍白。
元母知道自己的病情之后,有种出乎意料的坦然,元锦诗却忍不住大哭起来。
晚上十点,回到湛庐公馆。
元锦诗刚放下行李,就直奔衣帽间,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
陆尔站在门口,看着她的纤细身影,“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去看阿姨。”
元锦诗取下一件连衣裙,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打算一会儿就去医院陪床。你明天还要上班,不用陪我。”
陆尔立刻皱了眉,语气有些严厉,“元锦诗,一天一夜不休息,你是铁打的么?如果你病倒了,阿姨怎么办?医院里有四位护工照顾阿姨,你去了睡在哪?”
听着这些质问,元锦诗的取衣服的动作缓缓停下,手臂无力地垂在身侧,眼泪毫无征兆地砸了下来,“我只是想多陪陪她。”
她的声线带着颤抖的哭腔,陆尔一颗心瞬间就软了下来,走到她身后,紧紧把她抱进怀里。“有我在,你好好休息一晚,我保证阿姨会得到最好的治疗。”
他的怀抱宽阔有力,元锦诗轻轻扯住他的衣襟,像抓着救命稻草,让她感到安心。
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发现他眉眼泛着红,是因为熬夜太久的缘故。
在lagrandetablemarocaine餐厅里,他接到电话,刻意隐瞒下元母生病的事,从马拉喀什到卡萨布兰卡三个小时,让她在车里好好睡了一觉。
而他却一直联系国内的专家医生,一整趟回程几乎是连轴转,从来没合上过眼。
眼泪把衬衣晕湿了一片,元锦诗重重点了点头,“我好好休息。”
冲了澡,躺在主卧床上,元锦诗仰面躺着,毫无睡意,陆尔打开落地灯,把她搂到怀里,
她埋头在他的胸膛上,看见暖黄的灯光,眼中渐渐没有了焦点,突然轻轻说,“其实我妈妈这半生很不容易。”
“外公外婆很早就患病去世了,妈妈为了偿还医药费,只好把祖宅卖掉,她和爸爸分开后,再也没有恋爱结婚过,这么多年,都是她一个人抚养我长大。”
“妈妈一开始在芭蕾舞剧团做演员,可是跳芭蕾是一碗青春饭,年轻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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