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还有一个小亭子,若是在夏天,他们还可以游湖。不过现在这些美好的想法都实现不了了。
钟炀带着华宴踩过枯枝站在湖边盯着不知名的风景,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哄好华宴,但他又不敢开口问。
――于是只能沉默。
钟炀低下头看着地上枯黄的落叶,约莫是落下的日子太长了,踩上去发出脆脆的咔嚓咔嚓的声音,单调又无趣。
又不知过了多久,华宴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逛够了吧?回去吧。”说完,就先抬起步子向来路走去。
钟炀没有及时跟在他的身后一起离开,华宴走了好几步后才发现对方没有跟上来,他转过身看向枯枝下站着的青年――钟炀还在重复着那个碾碎脚底下树叶的动作。
华宴皱了皱眉,道:“怎么不走?”
“我暂时还不想回去。”钟炀垂着头轻声道,华宴梗了梗,被他执拗的态度惹得眉间山丘更鼓起了几分。
“为什么?”
“……不为什么。”钟炀这会儿才抬起头来,站在原地静静地回望他,“你要陪我再站会儿……还是现在回医院?”
那双棕色的温润眼眸中沉淀的思绪意味不明,华宴脸色复杂了一瞬,又落定了平静如水。
但他没有开口回应钟炀的问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钟炀这副瞒着他的样子,华宴不想去猜。
“……回去吧。”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回答,钟炀自嘲一笑,向他走了过来。
返程的路上他们两个人不再并排走,而是华宴在前,钟炀在后。
华宴不是没有缓和步伐等钟炀走上来,但对方却非常死心眼的和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到最后他也懒得迁就,就那么一前一后的走着。
回到医院的时候傅言止很明显就注意到了他们两个人之间诡异的气氛,但两个主角都不愿意开口说些什么,他一个外人也只好作罢。
不过这个时候他也有了机会和华宴说明今天早上钟炀遇到的被装窃听器的事情,这件事愈演愈烈,已经并非是小打小闹了,华宴颔首表示自己听到了,就拿起笔记本电脑联系律师和公关解决网络上的风言风语。
钟炀从公园回来之后就很少再说话,抱着手机窝在折叠床上刷视频,只有傅言止找他问话时才会开口不咸不淡的应几句。
至于华宴,早上发生的事情到现在还如同一根卡在喉口的鱼刺不上不下,他不介意钟炀当时的态度,但他介意钟炀的缄口不言,虚伪掩饰。
但钟炀一直都不给他一句解释。
夜晚钟炀也不再和他挤在一张床上,而是躺在了那张折叠床上。
――两个人奇异的陷入了冷战。
先不说这两个人之间会不会暗流涌动,最先受到伤害的反倒是傅言止。
华宴和钟炀好的时候他要被迫吃狗粮,两个人不好的时候他又首当其冲受到华宴单方面的针对。
……活着实在是很艰难……
傅言止简直想要痛哭流涕,他多次暗示钟炀向华宴低下头认个错让他脱离苦海,但钟炀也只是尴尬而不失礼貌的朝他微笑一下,然后继续这个不冷不热的态度。
又是一次被华宴冷嘲热讽单身狗时,傅言止终于没忍住当场批了一个准许出院的条子让他滚。
其实这个伤势待在家和医院都一样可以休养,所以傅言止理所当然的让华宴回家休养了。
迎着华宴不敢置信的目光,傅言止想起了先前对方的非人行为,没有一点点心软。
“以后再来看你好吧?拜拜!”傅言止积极的为华宴整理好了行李,笑容满面的送他离开。
华宴几乎就觉得这人立马就要唱出【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了。
【作者有话说:傅言止:我看你华宴就是要搞我并且我还证据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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