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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辗转又回到了北方,越军的行动琢磨不透,朝廷的人无法理解对方打着打着跑去南方的行为,毕竟北方才是主战场。
但是,即使对方在这方面放水,他们还是溃不成军。
成喜在家里呆了几个月后,又回到越流殷身边了。
来时,身上还带着一箱银票,和一把刀。
刀身霸道,寒光泠泠,刀柄是红玉,刻着“流殷”二字。
“这是林先生托我带的。”
到这时候了,他也明白他们不是父女了。
越流殷静静地抚摸着刀身,这把刀,很称她心意。
她笑了。
“还以为他真没钱了呢。”
越军势如破竹,皇朝覆灭是大势所趋,朝中大臣早就各奔东西,皇帝,投河自尽。
“你也想死?”
金水河边,越流殷提着一把刀,看向面前的梅贵妃。
若干士兵手中持着戟,蓄势待发。
“我还有别的活路吗?”梅贵妃惨然一笑。
越流殷挥手示意士兵们退下,对她说:“我与你无仇无怨,不会杀你,你走吧。”
说完,她带着众人走了。
就这样,走了吗?
其实她并不无辜啊,那封信,就是她仿的,是她从瑞王手里骗来,仿的。
“对不起……”
可是周围,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
当了皇帝,还要举办登基大典,但是国内刚刚进行内乱,不宜劳民伤财,便一切从简。
不过,即使是一切从简,她也想让某个人看到。
于是,她又将典礼推迟了几天。
她忖着,改朝换代这么大一件事,消息应当是传到江南了吧……可这样一来不就没有惊喜了吗?
也不知他刚知晓时是什么表情。
想着想着,越流殷的表情就得意起来。
念在他曾经对自己有恩,她也不介意给他封个国公玩玩。
去江南时,她特意换了身自己常穿的红衣,格外平易近人。
一路上,虽说已是快马加鞭了,她还是觉得不够快,恨不得自己化成一阵风,就这么吹到大门前。
在越流殷连珠带炮似的催促下,他们总算是赶到了江南。
大门紧闭,她屏退了多余的人,伸手欲推大门。
他会惊喜吗?还是会觉得惶恐?不过,惶恐也是应该的。
很奇怪,门被轻易地推开了,屋内没有人。
她有些失望,但又很快振奋起来——若他进来便瞧见她,岂不更好!
因此,她在院子里站了一天。
站到星星都亮了,站到月亮都熄了。
站到她所有美好的预想都烟消云散了。
“陛下,该安歇了。”
越流殷没理,她翻身上了墙,去了隔壁的院子。
周嫂子看见她,就急得想下跪,越流殷直接将她扶了起来,问道:“林秀呢?”
见她一副急切的样子,周嫂子赶忙道:“这——不晓得呀,应当是回家了吧——”
回家?对了,他是有家的,他该回家了——
她怎么没发现呢?
她从来不了解他,只知道他的名字,他的相貌,其他一概不知。
他的家,更是不知道。
她在院子里坐了三天后,恍恍然回了京城,回了她的家。
她问了在塞北时与父亲交好的老将,才知道,他父亲,根本在那没有救过人!
他食言了。
空荡荡的大殿里,越流殷颓然地躺在一堆折子上。
内侍站在一旁小心翼翼侯着。
越流殷无心再翻看这些破折子,把他招了过来。
“传刑部,朕要抓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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