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将军,你是想拿自己的命,以命换命,救阿澈吧?”
宁书锦被戳中了心事,脸色苍白,没说话。
容玉珩又问:“你在药里放自己的血,是为了吸引阿澈的注意力。因为只有他情绪不稳,才不会察觉到蛊虫的存在。”
宁书锦唇片颤了下,“我只是想救澈儿。”
容玉珩退后半步,突然深深地给宁书锦鞠了一躬。
无论是做皇后还是做将军,宁书锦都值得人敬重。
宁书锦缓缓蹲下,绝望地抱住双膝,喃喃道:“十八年前,我生容澈的时候,血崩昏迷,醒来后,澈儿就已经被送去敌国做质子了。”
“我生下容澈后第三天,领兵出宫去救我的澈儿,骑马追了几天几夜,连马鞍都被我流的血染红了,差点死在外面,可我还是没救回来他。”
“我的孩子受了整整十八年的苦,他才十八岁!怎么就要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凭什么啊……老天要索就索我的命,别动我儿子的命啊!”
泪水模糊了宁书锦的眼眶。
十月怀胎,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容澈张了张口,声音却像是卡在了嗓子眼里,说不出口。
他缓缓蹲下了身子,圈住宁书锦纤瘦的肩膀,抱紧她,“母亲,我已经没事了。”
宁书锦抬起头,满脸不信。
“皇叔他……渡给了我整整十年的内力。”容澈用拇指轻轻擦去宁书锦眼角的泪,“母亲,您别做傻事,余生……让澈儿陪在您膝下,伴您平安喜乐,一世无忧。”
宁书锦没说话,捏住容澈的脉搏。
眼底,渐渐浮出一抹狂喜与激动,她喜极而泣,高兴得话都说不完整了,抱着容澈哭得像个孩子。
良久……
宁书锦缓缓起身,神色复杂地看向容玉珩:“对不起,刚刚是我误会你了,也谢谢你,肯为了澈儿……不顾一切。”
一个能为容澈舍弃十年内力的人,绝不会是霸王硬上弓的无耻之徒。
容玉珩笑了笑,没说话。
宁书锦指了指旁边的凉亭,“方便……单独聊聊吗?”
容玉珩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晚辈的恭敬。两人走到容澈听不到的地方……
宁书锦问:“你们的事,澈儿已经和我说了,摄政王殿下……”
“您叫我名字就好。”容玉珩动作优雅地煮茶,递给宁书锦一杯。
宁书锦点点头,接过茶杯,“你渡内力给澈儿的时候,怕不怕自己真的会变成一个废人?”
“怕。”容玉珩坦白道:“我怕我的武功废了,就再也保护不了阿澈了。”
宁书锦手一抖,有些恍惚。
滚烫的茶水溅到手背上,疼得她皱了皱眉。
宁书锦笑了下,一针见血地问:“那以后,如果你真的和澈儿在一起,一个是太子一个是摄政王,朝臣们会怎么看,天下百姓会怎么看?世俗的眼光你们能不顾及么?”
容玉珩说:“只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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