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把自己赌进去,才能救萧承。
席寒初不敢置信地看着江迟宴,“江渊,你他妈疯了?”
萧承也懵了。惊艳的凤眸里,迷茫,震惊,感动。
他看着江迟宴,“你……”
江迟宴转头朝萧承眨眨眼,低低地笑了:“怕吗?”
萧承摇摇头,“不怕。”
他怕的,从来都不是被抓或被杀。
他唯一怕的,只有江迟宴不要他。
江迟宴不动声色地把萧承护在身后,挡得严严实实。
然后,江迟宴看向席寒初:“席寒初,带走我们俩和杀了我们俩,你选一个。”
席寒初眸底闪过一抹犹豫,“江渊,我拿你当兄弟的,你别逼我对你动手。”
江迟宴波澜不惊地回敬了一句:“兄弟妻,不可欺。你拿我当兄弟,所以带人抓我的小媳妇儿?”
小媳妇儿……
萧承脸红了下。
席寒初指尖摩挲着冰冷的扳机,陷入沉思。
他走神的一瞬间……
江迟宴一脚踢飞他的枪。
萧承直勾勾地盯着江迟宴,甚至都没抬头,目光沉沉地落在江迟宴脸上,然后懒洋洋地一伸手,把枪稳稳地接在手里。
两人的默契,已经到了不需要言语交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足以领悟对方所有的心思和意图。
萧承单手持枪,把枪口对准席寒初,另一只手把江迟宴挡在身后。
嚣张又霸气。
萧承歪着脑袋,慢吞吞地问:“你刚刚说,想动谁?”
席寒初沉默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燃了支烟,说:“江渊,我可以放你们走,但是你们逃了,江伯父和总统阁下那里,我不会帮你隐瞒,想怎么解释……你自己掂量清楚。”
江迟宴笑了笑:“我们光明磊落,不需要逃,如果萧承有罪,我陪他自首。”
席寒初打了个手势,身后的下属立刻让出了一条离开的道路。
江迟宴牵着萧承的手,优雅离开。
酒店楼下。
江迟宴把萧承塞进车里,自己也坐了进去,从随车储物盒里摸出一根铁丝,熟练地解开手铐。
萧承蹙了蹙眉:“你能解开手铐?”
江迟宴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拆下手铐,笑着说:“十几年前那时候,老头子把我扔去部队训练,当时被铐在一个全是蚊虫和蛇的山洞里,解不开手铐,我就得被那些可爱的小生物生吞活剥了。”
萧承心疼地看着他,说:“我想听你讲讲小时候的事。”
江迟宴慵懒地挑了挑眉,伸手把萧承搂进怀里,讲起了他的过往。
五岁时,被丢进地下拳场学拳法和武术。
六岁时,被丢进海里练游泳。
八岁时,被铁链锁在山洞里,练逃生。
十一岁时,每天跟江韫聊时政,要是江韫不满意,小江渊就没有晚饭吃。
十五岁时,身无分文地被扔到外国街头,学外语。
这也是为什么,江迟宴精通八国语言。
江韫对江迟宴的培养和训练,严格到了苛刻的程度。
在江韫眼里。
江迟宴首先是江家的继承人,其次才是他的儿子。
听完……
萧承依偎在江迟宴的怀里,伸手圈抱住江迟宴的腰,情不自禁地唤了声:“老公……”
萧承心疼了。
他只想哄哄江迟宴。
江迟宴愣住。
这是萧承头一次,在没有发病、没有被他禁锢着手腕逼迫的情况下,心甘情愿地叫他老公。
江迟宴故意卖惨,试探着说:“我爸还因为我不从政跑去学法律,关了我整整五天,只给清水的那种。”
萧承:“……”
江迟宴想了想又说:“还有一次,我爸……”
萧承黑了脸,伸手,在江迟宴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啊!”江迟宴嘶了一声,“疼。”
萧承又问他:“迟宴,那你跟我在一起,江伯父有没有对你……”
江迟宴摸了摸他的脑袋,“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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