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心口忽然有些发涩,像是某一处空落落的。
是她的问题。
她忘记了,贺晟明明是和她一样的人。
他们都曾被抛弃过,所以很难对其他人产生依赖和信任,也不敢靠近别人。结婚之前,她怕生出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和他提出要求不公开结婚的事。
她始终在为自己考虑,却从没站在贺晟的角度上想过。
他会出差时冒着大雨赶回家陪她,为了和她结婚,挨上亲生父亲的一顿家法。
而她好像从始至终都没有为这桩婚姻付出过什么,一味只顾着自己逃避,忽略了他的感受。
她也从没有问过贺晟,为什么清湖雅苑的布置,和她梦想中的家一模一样。还有那只兔子。
经营婚姻是两个人的事,她总不能一直享受他一个人的付出。
而且,她发现自己并不会排斥贺太太这个称呼,也并不排斥他的亲近。
相反,她甚至开始习惯依赖他,像多年前的那样。
原本坚定想要离开这里的决心也开始动摇,所以她才和简姣提议了延迟入学。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画廊停电时的那个拥抱,还是在容家时,他弯下腰给她穿鞋时。
又或是他第一次叫她贺太太,看到清湖雅苑铺满的琉璃地灯时。
还是听到他受伤的时候,她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等到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到了医院。
哪怕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动摇,事实也摆在那里,无从抵赖。
如果过往的一切不堪回首,那她就只能尽力掩埋,然后朝前看。
直到他们都把过去的歇斯底里彻底放下。
这几天胡乱的思绪好像忽然在这一刻拨云见雾起来,虞清晚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秦悦柠,认真发问。
“悦柠,那我应该怎么做?”
见她想通了,秦悦柠笑起来:“很简单啊,只要让他知道,你也是在意他的。在你心里,他就是你唯一的丈夫,其他男人最多只是过客而已。”
“男人嘛,很好哄的。我都觉得你只要勾勾手指,贺老板估计就自己回来了。”
秦悦柠语气调侃地笑:“哦不,说不定连手指都不用勾。你站在那他就过去了。”
虞清晚想了想,决定在商场里给贺晟买一份礼物,晚上再主动给他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她前天和剧组签好了版权合同,昨天徐茹就已经把百分之四十的费用迅速打到她的银行卡里了,钱不多,只有三万出头,买不了像他送给她的镯子一样贵的礼物。
虞清晚在商场里逛了一圈,最后走进一家高端男装店里。
她不知道贺晟平时穿的都是什么牌子,应该都是定制的。她怕如果买衬衫的话尺码不合适,最后左挑右选,总算选中了一条深灰色的条纹领带。
没有纯黑色那么沉闷压抑,应该也会很衬他。
注意到她唇边不自觉挽起的弧度,店员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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