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求他们送些水进来,门外守着的人却仿佛浑然未觉,丝毫不为所动。
眼见得他们如此,孟古青便大力砸门,口中兀自不停地道:“你们的乌大人只说拘着我们,却没说要渴死我们,你们好歹也给我们一口水不是。”
门外的人可能是嫌孟古青吵闹,便凶狠狠地咒骂道:“你这人怎么这般没脸没皮,现在落到了咱们兄弟手里,还当自己是在紫禁城里娇滴滴的格格吗?”另外一人嘴下不留情,涎着怪笑道:“若真是位格格,倒是叫咱们一声好哥哥,叫的哥哥心里舒坦了,说不定能赏你们一碗水喝。”
孟古青还未来的及回话,就听得门上砰的一声响,一个枕头从后面扔了过来,砸在了门上。
回头一看,博果尔正哑着嗓子道:“爷今日就是渴死,也不喝他们一口水,他们也最好求着别落在爷手里,不然有他们生受的。”
孟古青见他如此气性,心里不禁感叹,果然是王爷,这脾气比自己还大。
正在出神间,门外竟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开锁声,须臾片刻,一壶水从外面递了进来。
孟古青接过,才发现竟是那鲁莽暴躁的汉子。
他不看孟古青,只递了壶进来,就又匆匆锁了门。
门外便传来他教训别人的声音,“教你们守着,你们乖乖守着便是,怎地那么多闲话,再让我听了,割了你们的舌头去下酒。”
门外的人许是十分惧怕于他,便都连声诺诺道:“小的们再也不敢了。”
孟古青听见脚步声渐远,门外也渐渐安静了下来,便拾起枕头,走到博果尔床榻边上,想要喂他些水。
博果尔却艰难偏过头去,闹别扭不肯喝,想是对刚刚门外的人出口轻薄,大为光火。
孟古青只能耐着性子道:“这是旁人给的,咱们喝了,也不算嗟来之水,且你总不希望,将来别人找到咱们的时候,发现大清的襄郡王是渴死的吧?”
博果尔不再说话。
孟古青也不言语,只径自在屋子里寻了半天,却发现或是怕他们生事,屋中竟一个杯子都没有。
博果尔也发现了这个事实,便嘟囔着道:“怎地连个杯子都没有,这群人也实在是过的太落魄了些。”
孟古青忍不住出言相讥,低声道:“怎么,你还要差人回去把你玛瑙琉璃的杯盏都取来吗”
博果尔不以为忤,只讪笑着,就着孟古青的手,喝了些水,又对孟古青道:“你也喝些,怎么也要攒足了力气再说。”
孟古青也不客气,更从未将那些所谓的男女大防放在心上,只一口气,喝了一大口水。
才开口道:“是正白旗的人,多尔衮的旧部,说是要为多尔衮报仇,可我眼瞅着,报仇是假,趁乱杀了皇上,夺得大宝才是真的。只是,若是皇上有了三长两短,谁才能名正言顺的登上大宝呢。”
说到这里,孟古青才记起,树林里,顺治一直隐在一旁,也不知是否跟了上来,这一刻又是否带了救兵过来搭救自己。
博果尔见孟古青看着自己出神,慌忙道:“你别这么看着我啊,我从未将那劳什子皇位放在眼里,更不可能用这种龌龊手段去夺得皇位。”
孟古青环顾左右,压低了声音道:“我当然知道不是你,我只是在想,权臣们即使大权在握,却终究师出无名,将来史书工笔,那是要遗臭万年的。可是,皇室里,谁又有如此能耐,能够驱使正白旗的人为他卖命?”
一旁的博果尔却兀地开口道:“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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