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笆。”
“昂,从来就没有把壳给完整的咬开过,后来干脆就懒得磕了。我爸一直说我吃咸瓜子就和推大磨一样,嚼碎了直接咽下去。”顾远满眼无奈,哪怕他日后三十多岁,都没学会过嗑咸瓜子。
“那后来呢?”
顾远一边拿脚揉着猫,一边嗑着瓜子,瓜子壳噗噗的吐进火堆,迅速就升起一团白烟,转眼烧的漆黑。叶文君就趴在一边复习写作业,每当听见顾远嗑瓜子的声音断了,她就会递过来一把:
“来,给你。”
顾远哭笑不得。
叶文君的声音又变成了紧张。
吃完饭又担心顾远冷,直接在屋中点起了柴火。还有在灶台后躲了一夜的花猫也围着走过。在两人的脚下绕来绕去,顾远直接脱掉鞋,拿脚轻轻的揉着猫背,花猫非但不躲,反而舒服的趴在那。
如果换成满地跑的孩子,倒是真有几分小家的样子。
“怎么不能?”
顾远笑呵呵道,“老太太往地上一躺,谁也没办法,最后通知对方儿子过来领人,把公园恢复原样。那老太太还不服输,后来又去另外一個公园开荒地,她儿子简直都快崩溃了。”
就目前而言,徽省还不提供这项服务,哪怕再过十几年,也只有极个别小区供暖。
‘你以为你给了她全世界,其实你才是他的全世界啊!’
“家里最好要装暖气,不然冬天太难熬了。”
客厅、鞋架、电视、倒真有些畅想未来的感觉呢。
上辈子的顾远一直恐惧这些,也相过几次亲,遇到的相亲对象一个比一个不靠谱。到后来甚至产生了种一个人过日子,甚至比两个人在一起更舒心的感觉。
顾远赶紧摆手。
“当然不能。”顾远笑着道。
顾远玩的正高兴,见了摇摇头,“我不吃咸瓜子,葵瓜子呢?”
没想到聊着这些,他反而也开始期待起来。
“这是逗伱玩的。”
提起这些事情,叶文君也不像是刚才那么沮丧,反而小声问道:“可以在城里种这些吗?”
果然。
但片刻后,没听见顾远‘噗噗’吐壳的声音,疑惑的抬起头,就见到顾远正一小把一小把的,把咸瓜子往嘴里扔,嘎嘣嘎嘣的嚼碎咽下去后,再吃一小把,然后不断重复这个过程:
“你吃咸瓜子不吐壳?”
至少,到了城市之后,没法像这样烤火了,甚至连煤炉都渐渐淘汰了。
“不会?”
“算了,咸瓜子也能凑合。”
橘黄色的灯光倾泻而下,让她扬起的脸庞显得更加精致,多看一眼都会陷入下去。
她一边说,一边抬起头看向顾远,身体突然僵了一下,因为顾远正静静地看着自己。
……
叶文君的心思也很容易理解。
第二天早上,叶文君早早的起床就开始烧早饭,顾远铺了床、叠了被子后,就拿起茶缸子站在门口刷着牙。叶文君也跟着站在一边,咕嘟咕嘟的漱口。
叶文君的声音一直十分轻柔,给人一种温柔如水般的感觉。哪怕是生气也是如此,如果不细心听,根本听不出来语调的变化。但是这句话,声音却明显的低沉了下去,好像是写满了不舍。
叶文君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吃完了。”叶文君翻了一下行李,“我给你去买。”
两碗红薯稀饭,一碟咸豇豆。
这间小小的屋子,反而成了自己最温馨、也最期待的地方。就连脚下这只洗脚的木盆,都写满了幸福。
顾远笑了笑,瞅了一眼脚盆,天气有些冷,叶文君会让自己脚尽量泡在水里,以至自己脚背都露在水外。这种场景让顾远想到了一句话:
“呃……”
“后院还能种一颗石榴树,我其实挺喜欢吃桑果的,可是在院子里种桑树意欲不好,老一辈对这事情看的很重。你喜欢吃柿子,我们也可以在院子里栽一棵柿子树。”
农村也有农村的好处。
叶文君是真没注意到这些,有些好奇的问道:“也可以在那种菜吗?”
但后来,她反而不害怕了。
叶文君把笔放下,笑盈盈的拿起一把瓜子:
“我来教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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