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态度，不似倒向流沙……”
这一点最为奇怪，也是最让人难以琢磨的。
“公子！”护送端木蓉去往高渐离身侧，墨鸦就回到了韩选身边。
韩选对他点了点头，目光又聚集在场中的卫庄与盖聂身上，他知道马上会发生一场剑客的巅峰对决，更是宿命的安排。
见替自己抵挡暗器的端木蓉被墨鸦所救，盖聂无疑心中大松一口气，只是却对流沙接二连三侵害无辜之人，大为愤怒，杀气随之暴涨倍余。
“师哥，你的眼光真不怎么样，这女人长得一般，又闷又冷，也值得你这么在意？”卫庄冷笑道。
盖聂没有说话，手中渊虹出鞘，剑芒披露，锋芒直指卫庄，态度已然说明了一切。
盖聂如此冷漠态度，卫庄不以为意，反倒战意更浓，扔掉黑氅大衣，露出健壮的体魄：“师哥，你好像有点生气啊！让我看看你真正的力量吧！”
话音刚落，二叔便先发制人，鲨齿剑挟裹千钧之势，凌厉狂暴的剑气如海浪般席卷，剑势如狂如疯，迫力十足。
然而，盖聂也丝毫不曾逊色，手中渊虹散发慑人的深蓝剑气，半步不退的与之对攻，漫天的气劲四射，每一击碰撞都毫无花假，响彻云霄。
两人不愧是当世少有的绝顶高手，并且还师出最为神秘莫测的鬼谷派，每一招剑法都给人杀机四伏波浪如潮的感觉，光是处于外围观看，就让人应接不暇胆战心惊了。
横剑攻于计，以求其利，是为捭；纵剑攻于势，以求其实，是为阖。
此为纵横剑法的要诀，亦是这门剑法的精髓所在。
盖聂与卫庄都是不世出的天纵之才，武学天赋之高，比之前几任鬼谷弟子，也青出于蓝，两门剑法皆被二人发挥至极致。
前者势强力绝，动作干净利落到极点，每一剑都攻的恰到好处，绝不会浪费任何一丝力道。
后者势狂力重，攻势如狂风暴雨般猛烈，欲想不给敌手一丝喘息之机，借此攻破对方心里防线，获得破绽，一举建功。
以韩选的眼光来看，两人的每一招每一式，并不像普通的江湖高手对决，反倒是像施展合纵连横之术的纵横家。
这也正好如他所构想一样，此方世界的武学之道，并不只是攻伐之术，而是自身思想与精神的体现，谁能把自己思想贯彻实施，那么对自身武学的理解也更上一层楼。
最简单的例子，莫过于道家的绝技，皆传承于老子庄子等先贤，无论是天宗的无为还是人宗的无不为，皆在其间。
亦是如此，韩选使出天宗的「天地失色」，搭配的真气，却出乎意料的契合，正是思想精神同出一辙，皆是天道之念的大公无情。
“大叔！大叔！”
这时，手持一柄短刃的天明，一脸担心的闯了进来，挡在盖聂的身前，面对着杀机毕露的卫庄，毫不示弱。
“师哥，看来你找了不少跟班啊！”卫庄没有继续出手，眼中略带异色嗤笑道。
“天明，你相信大叔吗？”
盖聂深知自己这位师弟的心狠手辣，深怕天明有个闪失，连忙道：“你站到我身后来！”
天明似是被他劝住，乖乖的来到了盖聂的身后。
一旁，韩选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仔细打量了一番天明，心中暗自赞叹：不愧是号称千变万化的墨玉麒麟，倘若不是我早知道天明不可能此时赶过来，加上前世记忆，还真是辨不出真伪。
同时，心中却有更大的疑惑。
这些年来，他虽然深藏荥阳之地，少有走动，却早就安排人手盯住流沙的动向，连卫庄组建逆流沙都一清二楚，但仍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招揽到黑麒麟这等人才的。
他很肯定，旧韩之地，根本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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