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送他来县城的。
看到简浮生,简贵平扔下烟头,一脚踩灭,朝他招手道:
“浮子,你可算来了!走,我带你上去看看你爹!”
简浮生勉强笑了笑,道了声谢:
“麻烦你了二叔,今晚都回不了村。”
二叔摆了摆手:
“说啥咧,一家人!咱赶紧上去吧。”
两人一边走着,简浮生一边问道:
“叔,我爸怎么样了?”
简贵平叹了口气:
“医生说,生命危险倒是没有,但断了一条腿,两根肋骨,以后怕是下不了地了……”
话到一半,二叔看了眼简浮生,语气带了几分责备:
“说起来,还不都是因为你,你要不读那大学,安生跟俺跑跑县里,老大也欠不了这么多钱……”
简浮生闻言,低头不语。
火车上跟母亲通过一次电话,简浮生已经弄清了事情的缘由。
这桩事,归根结底还是他的学费给闹的……
大明君国资本主义社会,高等教育学费昂贵,扬帆大学算虽说是公立学校,一年的学费也要三万多,再加上住宿餐卡和其他开销,简浮生读这大学,一年最少也要五万块钱!
大丰县是个贫困县,城区虽然还能看,但附近的乡镇都贼穷,县里还能有个一千多的月薪,可到了瓦岳村这种偏远地方,一年下来能有个两三千,都算是好的了。
五万块钱的学费,对于简浮生这样农村家庭来说,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
同村的孩子,多数初中读完就不念了,要么早早在村里下地务农,要么去外地进厂打工。
偏偏原身虽然出身农村,却有大志向,一心想要念个大学,在大城市闯一番天地,耀祖光宗!
在简浮生看来,这哥们是有点好高骛远了……
高三那年,原身果断拒绝了二叔邀他一起去县里卖农产,日日秉灯夜读,最后考上全国排名一百八的扬帆大学……连个奖学金都没有!
上了大学后,原身倒是申请到了一年一万的助学贷,自己也找了个年入几千的兼职,可剩下这三万多的缺口,还是落在了农村的老两口身上。
前三年,老两口将村里的亲戚朋友们借了个遍,总算凑足了简浮生的学费,可到了第四个年头,实在是借不到了,只好找到了镇上放贷的周老板,打了欠条拿了三万五!
这周老板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借钱的时候就说的明明白白,本金可以等简浮生工作了再还,但每个季度两千块钱的利息,可是一分都不能少。
大四的开学季,老两口收入还算不错,庄家丰收卖了点钱,又找二叔凑了点儿,交了三千八,可过了春节,却是一时拿不出钱来了,便被周老板的手下给找上门了,要收走家家的家当和农具,拿去质押。
家当还好,农具收了还种啥地啊,原身他爹死活不肯,就被狠狠揍了一顿!
一边听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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