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飞满脸不可思议，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沉声问道：“你有什么证据？”
“这要什么证据？他还能不认账？有个叫张力的，他能作证，我给他介绍了很多。”
吴晓飞不再理会她，出了审讯室，苦思冥想，觉得这不是自己这个层次能处理得了，并没有告诉局长，而是直接打给了王鸿涛。
“王书记，在哪呢？睡了吗？”
“还没，在办公室呢，准备看会资料就休息，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我方便过来坐会吗？有个重要的事情想汇报一下。”
王鸿涛看了看时间便说：“那你过来吧。”
十分钟过后，吴晓飞来到了办公室，表情十分凝重，坐下后说道：“书记，有件重要的事要跟你汇报，这两天校园事件你知道吧？”
王鸿涛点了点头说：“事情特别恶劣，我私人对你提个要求，处理结果要对得起社会，不管他们是什么职位、是什么背景，一定要把涉案人员全部绳之以法，给宁阳群众一个交代。”
“王书记，刚才那个主犯说了两个名字，柳天才、张力！”
“啊？”王鸿涛彻底震惊了，骂道：“真的是禽兽不如呀！说他是禽兽都侮辱了禽兽这个称呼，他怎么能下得去手？怎么能对得起他的职务？晓飞，有证据吗？”
吴晓飞摇了摇头：“根据目前掌握的线索很难取证，大多数人都是三缄其口，我估计那个张力是中间人，想让他开口也很难，张力你应该听说过，宁阳最大的企业家、包工头，荣誉满身，不宜打草惊蛇，不好轻举妄动。再说这种案件，对方死不承认也没有太好的办法，说不定还要被反咬一口，说我们诬陷。”
“晓飞，我的意见是非办不可，不惜一切代价。柳天才好色我可以容忍，但是他禽兽不如，天理不容，必须受到应得的惩罚，哪怕为此丢官弃爵也在所不惜，你是什么态度？”
“书记，我要是害怕就不来找你了，我们苏局长现在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好，办案你是专家，你先谈谈该怎么办。”
吴晓飞思索良久后说：“书记，真的不好吧，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我想首先确定目标，找出跟柳天才有关系的，做通家长的工作，让她们能出面作证，这个要秘密进行。其次是张力，看能不能让他开口。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它办法了，而且这样做承担非常大的风险，毕竟秘密调查一个县委书记，如果暴露，下场只有一个。”
“你说的不错，只能以破案连带为借口了，不管怎么样先把张力控制了，把他的罪名落实了，争取让他主动交代，尽量做到保密，防止柳天才给他带话串供。还有，那些学生和家长的工作一定要尽全力做通，鼓励他们拿起法律的武器讨回公道。哎，都为了自己，坏人才能逍遥法外！晓飞，独木不成林，明天我找张攀、万博他们几个谈一下，配合你的工作，为了宁阳百姓，我们跟柳天才碰一次吧！至于你们局长，暂时先瞒着，我先找他谈谈，看看他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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