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死完了，接下来会不会又轮到你家？”
扫帚粗的很！
金氏被抽中一下，马上疼的面色发白。
任大海已经控制不住。
“小芳到张家的时候，还没有死。”
金氏哭道：“小虎头才五岁，从小身体就不好，你以为那些昂贵的药材哪里来的，你想要保住小虎头，就保不住小芳。她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难道我就不心疼？可当时她也生病了，我们一大家子吃了上顿没下顿，不牺牲她一个，所有人都活不了。”
真要吓疯了，这案子还怎么破。
苏亦欣说到这里，将血玉打开了一道口子。
“小虎头，你让开。你阿娘做错事了，就应该挨打。”
“好，好。任大海，那你现在就让他们把我带去开封府。”
“任大海，我为你生儿育女，你竟然这么狠心，送我去见官，我去了小虎头怎么办？”
最后定格在小芳绝望又苍白的面容上……
金氏一下子清醒过来。
任大海眸子赤红：“你只想小虎头，那小芳呢？我是小虎头的爹爹，也是小芳的爹爹。我不能对不起她！”
越说金氏越激动：“现在日子好过了，就反过来责问我？我还不怕告诉你，这事就是你娘的主意，不然小芳怎么先拿你娘开刀。”
不过最后，他还是没有阻止。
小芳那么信任自己的阿奶和阿娘，可她们两个却联手，将自己的女儿孙女联手害死。
“我……”
金氏红肿着眼眶：“我看到时候，谁照顾小虎头，他可是你们老任家的独苗苗。”
“乱说，你女儿的尸骨在张家儿子的坟墓里找到，不是你卖了她，她是自己死了爬到张家祖坟里的？”
苏亦欣道：“有错就要改，连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你还要隐瞒下去，让你女儿生生世世无法脱身吗？”
可任大海丝毫没有手软。
开封府公堂上，金氏破罐子破摔的跪在地上，头歪在一旁，对公堂外的议论声充耳不闻。
看完金氏的记忆，苏亦欣只想说，有时候往往是最亲的人，才会一击致命。
她还没来得及听小芳说。
小芳要是病故，他还能接受。
金氏瞪大眼睛，不停的尖叫一声：“不是我，小芳不是娘的主意，是你阿奶啊。”
金氏咆哮道：“所以，我没有杀她，我只是将小芳嫁给张家而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难道不行吗？”
任大海一面气愤金氏这样伤害自己的亲生女儿，一面不忍自己相处十几年的妻子就这么被带走。
可要是活生生的被卖去男方家配阴婚。
转身拿起放在门上的扫帚，反手拿起直接抽在金氏身上。
“阿爹，你不要打阿娘，阿娘做错了事，她会改的。是不是阿娘，你和阿爹说，你会改的。”
骂人的是一个四十左右的大娘。
大娘旁站着一个年纪差不多的大爷，那大爷哼了一声：“这哪是往火坑里推，这等于是送自己的闺女去送死，还一点都没觉得自己有错，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安静，安静，吴大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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