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自身的人,竟都没想起要向这世上唯一有男子产子经验的族群讨教一二。
肚子究竟会到多大,他怀了双胎应该会更大些吧,?
他这样的男人要产子是不是也如常人一样怀胎十月?
究竟是怎么生啊?
怎么能有怀孕怀成他这样的,糊里糊涂,先是不记得怎么怀的,现下更是不知该如何让孩子出来。
若是真在这除了魔花一无所有的地方生子,岂不是连个会接生的医修或者大夫都没有。
凌浅越想越多,一时竟现出些许苦恼之色。
“小浅?”宗洲一声轻唤。
凌浅立刻回神,道:“是不是怀孕的人,都会像我这样,整日里胡思乱想,一会儿想着肚子大了,一会儿又像孩子很快要生了,我从前做什么事都有把握……”
他岂止是怀孕后容易焦虑多思。
他从前安安静静的一个人,现如今在孩子的父亲面前,是连心事都很难瞒住,
谁能想到,他这一生多半是在被人倾述,也有这想要对人倾述,需要被人呵护、安抚的时候。
他想得眉头越发是皱了。
却见宗洲气定神闲地拿出一个掌心大的卷轴。
这人一句话不说,手一抖,就将卷轴展开。
凌浅定睛一瞧,这卷轴上画的是半人半鱼的鲛人,而此刻落在他眼里的,尽是一些交|缠连尾的姿态。
“这……”凌浅脸色一红,“我忧心产子,你怎么,又想着做这种事了。”
宗洲经这一提醒,赶紧将卷轴尽数展开,道:“是另一半,这卷轴是我问那鲛人祭司拿来的,他说这是供新婚的成年鲛人观摩的。”
凌浅噗嗤一笑。
睨人一眼,说:“真能是拿的吗?”
怕不是凶人家,吓得鲛人献宝来的。
他很快留意起另一件事,“新婚……我们可以算是吗?”
“当然是,我们孩子都有了,”宗洲拉拉他的手,“等我陪你了却了太一门的事务,你可是答应要和我回逍遥宫补办一场婚典的,不许反悔。”
“我其实不怎么爱热闹,”凌浅看着那卷轴上的鲛人肚子像个大西瓜,脸色略沉了沉,“如果出去得早,我可不要挺着那么大的肚子给人瞧。”
宗洲如今凡事都不勉强他,明明前几日他二人还为此兴致颇高。
可一听他忽然又不喜欢了。
宗洲只是笑意温柔,摸摸他的肚子,说:“都好,我有了世上最好的道侣,才想着风风光光大办一场,不过重要的是你,你高兴才最要紧。”
凌浅轻声问:“会不会觉得我最近有些喜怒无常?”
宗洲回得爽快:“是孩子的错。”
“会不会认为我说话不算话?”
“是孩子的错。”
“那我如果变成这画上的大肚子模样,你会不会觉得我变丑了?”
“是孩子的错。”
……
“你这做父亲的,哄我就都说是孩子的错了。”凌浅没忍住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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