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灵器不知凡几。”
“这般耗费无数灵气,才教此卵长到般程度。”
凌云神色愈发凝重,他对上了那孕器的视线,此物闻言不仅不畏惧,反而还朝他露出了一个笑来。
“不知任由此卵肆意生长下去,此界将要耗费多少灵气在他身上?”
“而此卵为破壳而出,自然会毫无节制的索取本界灵气,一界之中,灵气与气运都是有数,若是尽数被它夺走,那灵物又该如何生存?”
殿中众人听罢,神色各异,掌门们皆是面色凝重,而弟子们年岁尚轻,有的听懂了其中关节,露出惶恐来,有的却一脸疑惑,仿佛还未明白龙卵又与灵物们扯上什么关系了。
唯有那孕器,听了凌云此言,仰头无声地大笑起来。
凌云眼底闪过一丝恼怒,区区孕器,不过沾了神龙之威,成了后天灵物,就敢视真仙若无物,若是可以,他真想将她那腹中之物……
此时,殿中有人比凌云的想法更快。
“你这孕器,笑个甚?”
净水身后传来一声怒喝,众人还未回过神来,只见一道身影便朝那孕器袭去。
“若是这龙卵要以此界灵气为祭,坏我众灵物之仙途,那为何不现在就将它斩落?”
“我今日便替天行道了!”
永寅双眼血红,满面通红,咬牙切齿,他骤然暴起,众仙人不知是无力阻止,还是无意阻止,就这般眼睁睁地看着他宛如狂犬一般携着周身肆虐的灵气,朝着周灵而去。
只听一声巨响,殿中白光闪过,金光又大盛,青玉制成的地砖灵气激荡中化为齑粉,激起满殿尘埃。
净水皱着眉,轻轻吹出一口气。
尘埃散去,有二人站立,一人倒地。
永寅倒在尘土中,生死不明,婉莹似是袖手围观,站立在场边。
而那孕器却昂然屹立,她的面上七窍都流出血来,将脸上糊地分辨不清五官,月白色的长袍里,更是隐隐透着血色,即便如此,她仍是勉力支撑起自己,那禁言的法诀被她以灵气强行冲破,她畅快大笑道:“我当你们这些仙人,究竟有何神通,不过如此罢了。”
永寅乃是此时众仙门弟子中,如一往下的第一人,他出手对付一个后天灵物,只要不是婉莹,任谁都想不到交手之后,倒地的人会是他。
这下,在场众人终于是透过那孕器的外壳,看到了周灵其人。
击倒永寅的,究竟是那仍在卵中的龙,还是凡人周灵?
自凌云之下,仙人的目光晦暗不明。
而此时殿中唯一并未关注周灵之人,便是净水,永寅倒地,净水的心神便放在了徒儿身上,她凝神看向永寅,见他并未有性命之忧,才稍稍将心放下,心中疑惑倒是更多,这个徒儿虽然并不是精明之辈,但为人也是谨慎,这般在众人面前失控的事,可是从未发生过。
不待净水细思,异变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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