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一间包厢里,岳邵不停地打电话。孙敬池眉头紧拧“还是不通?”
岳邵继续拨,嘴上说“关机了。”
“是不是手机没电了?”萧肖心慌了,从一个小时前起他就一直心慌。
“我打哥家里电话,看看是不是回家了。”孙敬池也拿起手机。近他们也忙,晚上临时起意到这边来吃饭,他们就想喊钟枫一起过来,可是一直打不通对方手机。开始打通了,但没人接,後来就一直不通,
现直接关机,三人不禁都有些心神不宁。
“家里电话没人接。”孙敬池敲著桌子,
眼皮突然直跳。
“我打办公室。”管刚才已经打过了,说人已经下班了,萧肖还是拨通了办公室电话。一分钟後,他咬了咬嘴“没人。”
突然,包房门被人撞开,
一人脸色惨白地冲了进来“锺少出事了!”
三人手里电话掉了桌上。
“哪?!”
市区一条主干道上,一辆低调辉腾轿车与一辆油罐车追尾。车身几乎全毁,
辉腾司机当场死亡,
血水顺著他身体一滴一滴落车内,
又蔓延出去。
※
帝都,殡仪馆内花圈肃然地摆放两侧。正前方,
是一位青年微笑脸庞,那样年轻、那样帅气。青年本人身份帝都不算显赫,但他背景所带来影响就是今天前来吊唁人如此之多、身份如此之高原因。家属所占地方对面,三位一身黑衣年轻人戴著大大墨镜,遮住了半张脸。他们沉默又安静地看著一个个人从他们面前经过,
表达对逝者沉痛与惋惜。三位年轻人因为不算是真正意义上家属,所以只是那里站著。等到所有人都走过一圈了,青年遗体被火化之前,三人棺木前缓缓地跪下,磕了三个头。後再看了一眼青年经过遗体美容师连续几个昼夜才勉强修补好容颜,
三个年轻人随著众人离开殡仪馆,
坐上车,跟著前往火葬场。
三人没有像青年家属那样伤心,可以说,
今天这样一个应该大哭场合,
他们谁也没有掉一滴泪,
看不出一点青年出事当晚他们太平间里见到青年尸体之後崩溃。一路格外平静地来到火葬场,看到青年遗体被送入焚化间,
三人门口安静地等著。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焚化间门再一次打开时,青年兄长捧著青年骨灰出来了。
那人将要上车离去时,三人却出人意料地挡住那个人。火化只有家属会出面,
除了几位警卫之外,
可以说这里没什麽外人了。要说有外人,也是青年那个还没来得及订婚准未婚妻。
“锺勇哥,把我哥骨灰给我吧。”岳邵沙哑地开口,
七天来几乎没合过眼他第一次开口。
锺勇眉头紧了紧,向後退了一步“小邵,别闹。”
“我没闹。”岳邵看也不看从前面一辆车里下来青年父母,用一种似乎故意让他们听到音量说“我哥是怎麽死,咱们心知肚明,您也别跟我装糊涂了。我哥生前被你们逼得喘不过气,
他死了,
我要给他找个自由地方,你们给他留墓地我哥不会稀罕。”
“小邵!别以为有你爸爸撑著你就能乱来,
给我回去!”
钟枫父亲钟振左怒斥道。儿子刚死,这三个兔崽子就来捣乱。失去儿子他一夜之间多了许多白发。可岳邵却是一点都不乎。他朝那位他应该尊敬老人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锺勇哥,
你今天把骨灰给我,”
“是我们。”孙敬池开口,意思不言而喻,这骨灰,
是他们三个人要,不给,
就是得罪他们三个。
岳邵不看钟振左难看脸,接著说“锺勇哥,你今天把骨灰给我们,以後我们见了您还叫您一声哥。您今天,要不打死我们三个,要不把骨灰给我们。你们要真想我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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