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
许负暗暗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时,眼底一片清明,“缺钱。”
“所以你就干这个?”
“不然呢?”许负说的很自然,“这个来钱快。”
陈妄看着她,忽然瞥见了她的手腕,上面空空如也。
“手链呢?我送你的那个。”
“卖了。”
陈妄看着她,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卖了多少?”
“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说,她不是为了钱卖的,是她自己不想要。
“孟澄的那些利够你吃多少年的了,你缺的哪门子钱?”
许负忽然笑了一下,嗓音中都泛着冷意,“那你以为我为什么来这?寂寞的没办法排解了?”
“别他妈犯贱!”
陈妄猛地站了起来,手边的酒杯被他碰倒在地,碎成说不清的碎渣。
“我犯贱了怎么着?关你屁事!”
这是许负第一次跟他发脾气。
陈妄死死地盯着她,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似乎要从她的脑子里跳出来。忽然,陈妄笑了起来走到她身边,伸出手为她整了整头发,“你不是出来卖吗,我买你。跟我做一次,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许负像是惊弓之鸟一样猛然抬起了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那一层薄薄的粉底遮不住她的情绪,她刚才的气势一下就没了,像是极其害怕的一样摇着头。
陈妄看见,她的眼眶红了。
“不,谁都行,就你不可以。”
她可以接受自己沦为一个□□,但她无法接受见过她所有下贱模样的嫖客是她爱的人。她可以接受自己成为一个罪不可赦的恶人,但她无法忍受连自己的爱情也要在这种关系之下避人耳目,抱头鼠窜。
她什么都不剩了,她的父亲不爱她,她的母亲死了,她的灵魂也被自己亲手弄得如此肮脏,就连唯一爱她的罗茵,也生死未卜。她把陈妄小心翼翼地藏匿在心里,把她的爱意小心翼翼地藏匿在心里,不让任何人发现,那是她的希望,那是她最后的净土。
她是肮脏的,她的灵魂是脏的,她的过往是脏的。
但她的爱情还是干净的,圣洁的,不曾被玷污的。
如果不是陈妄,脏的只是她,而不是他们。
她已经置身淤泥了,再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陈妄不行,他还是干净的。
陈妄看着她的眼睛,那是种不会让人错认的情绪。
恐惧。
她害怕他。
坚定。
她讨厌他。
“许负,”陈妄压低了声音,掩饰住自己的哽咽,乞求一般,“你说过你喜欢我的。”
“那是过去的事。”许负把头撇向一边,“那时候你不是现在这样的,我也不是。”
“因为孟澄?”
许负看向他,直直地,“是。”
“许负,你可真是好样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澈看着许负,急得都要发疯了,这娘们怎么这么不知好歹,陈妄给她机会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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