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七日后,朱见深重新掌理朝堂要事,只是他的心力交瘁,每回上朝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时时出神。
皇贵妃万贞儿的离去,并没有让朱见深后宫中的后妃们生了争宠的指望,反而让她们更加的担忧今后的日子。朱见深白日在乾清宫劳心政事,夜深便独自去昭德宫,坐在昭德宫的寝殿,对着皇贵妃生前用过的东西,自言自语。
周太后知道皇帝这是想念万贞儿才会如此,不过也没有放在心上,宫中年轻的后妃如过江之鲫,觉得朱见深伤心一阵也就好了。
七日虽不长,但是对于从未掌理过朝政朱祐樘来说,身子实在是有些撑不住。朱见深日夜痛思万贞儿,将许多事宜悉数推给了朱祐樘,朱佑樘这几日夜不能寝,靠着参汤和浓茶吊着精神。
太子宫内,朱祐樘坐在桌前看着奏折,眉头紧蹙。张菀青一直跟着在旁侍候,人也熬得有些憔悴。
“你若累了,赶快去歇着,这还有几份奏折,我看完了也就无事了。”朱祐樘说着,端起参汤饮下。
张菀青将床榻铺好,这几日朱佑樘咳嗽得愈来愈厉害,着实让她有些担心。
“太子殿下,还是早些睡吧,明日再看也不迟。”张菀青走到他的身边,为他揉了揉肩臂。
朱佑樘叹了叹气,知道如果自己不歇下,张菀青定会一直等着,看着剩下不多的折子,他随手放到了一边,起身想要安寝。
张菀青这几日伺候他更衣娴熟了不少,更衣后二人躺在寝榻上,相拥而眠。
翌日晨明,朱祐樘看着张菀青睡得很熟,不舍得将她扰醒,门口的婢女轻手轻脚的进来,将打好的热水放在桌上便退身出去了。
朱祐樘刚坐起身,便被张菀青拉住了。
“太子殿下这几日劳累了,再歇一歇吧。”方才婢女推门进来的时候,张菀青就已经醒了,只是她如果起身梳洗,朱祐樘也定会起身。
朱祐樘握着她的手,“父皇一直为万氏哀伤不已,我若不是好好帮衬打理,只会让朝臣妄议闲言。”
张菀青也起身下榻,伺候朱祐樘洗漱。匆匆吃过几口早膳后,朱见深又命人送来了一堆未批阅的奏折。
朱祐樘看着奏折上的内容皆是参奏有关西厂的,朱见深这些年颇为宠信汪直,更命他建西厂与东厂相抗衡,东厂的势力虽然削弱不少,但这无疑也助长了西厂的势力,殊不知先帝朱祁镇便是因为宠信宦官王振,才会引出后面一桩又一桩的事端。
“这帮混入朝堂的奸佞,来日我定会替大明铲除了他们!”朱祐樘狠狠地将折子摔在桌上。
张菀青拿起一看,原来又是一道参奏西厂汪直的折子,有人说汪直仗着皇贵妃的宠信,在西厂笼络权势,作威作福很是得意。
西厂建立的初衷,本是替朱见深探听宫外臣民人心动向之用,汪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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