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是不是要真的——被淹死在这里了——
耳朵在嗡鸣,眼前是白光,肺部烧灼得要裂开,她用尽最后的力气,也没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动了半下。
真惨呐,她上一次濒死是刚脱离满是空间乱流的世界外侧,差点流干了血在雪地里被冻死。
她就没有个更魔法师一点的死法吗。
雨夜,她的眼睛影影绰绰地看不真切,魔眼勉力维持着最后的运转——
一道没有颜色的身影冲了下来。
她笑了。
好像只要她需要,他就永远不会缺席一样。
温暖贴在唇上,氧气被渡了过来。
大脑本在扒着最后一点氧气运转,在猛然渡来的一息氧气里几乎要陷入快乐的眩晕!
他听懂了,导致她现在有点兴奋过度。
意志是固定的,它不会有超出主人生前记忆认知执念范围外的思考。
克里斯在这场对决中算漏了——她可用的魔力,从不止来源于自己。
炎刀斩断了缠在她腿上的水草,主人要带着她上游。
一只冰凉白皙的手忽然摸上炼狱杏寿郎的脖颈,狠狠地拉他下来!
他是用着呼吸法不间断运动找到这里来的。
他的肺里有魔力。
补点魔。
他们在风暴似的水下相拥接吻。
大魔法师认真地补着魔,置换着更多氧气补足身体内器官氧气的缺失,甚至给俩人套了个避水魔法。
期间顺带认真兴奋地尝了尝炎柱的滋味。
真不错啊,真不错!
“哗啦——”
两个滴水不沾的人从水里冒出来,炼狱杏寿郎一手拿着她的钩枪,一手给她揽到了树上。
“咳、咳咳咳——”
某个大魔法师狼狈地咳着,努力控制着不要过量吸入空气。
唔呣,深呼吸,要冷静。
要冷静……
她还真是任何时候都理智得超乎寻常!
明明有着传信的魔法,却递给了他一把无法传达文字信息的信号枪。
大魔法师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就是这一点多余,让他无法放下心——一定要去看一眼。
哪怕知道天光很强。
如注的暴雨里,炼狱杏寿郎无法忍耐,将天光抱在怀里。
她的眼圈是红的,不知道是咳的还是疯出来的。
他张了张嘴,又把她抱得紧了一些。
已经没有第二只鬼了?
那把信号枪第一次出现是在鲤川村的任务里,她袒露给他自己真正血脉的任务里。
那么是不是有第二个别的威胁?
“又是天光不能告诉我的事情,但我无法忍受了。”
“我无法忍受失去天光。”
大魔法师艰难地维持尽量均匀的呼吸,摸了摸他的后背。
他沙哑的声音传来,胸膛的震动也传来:
“……这样的事情还会有下次吗?”
天光怔住。
那双冰川一样的蓝眼睛柔软得一塌糊涂。
他轻轻松动可能会把魔法师抱疼的手臂。
不要问是什么,不要问为什么,他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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