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能溢出来，想检查一下他的手却不很好意思说，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不疼。”顾晨回答完，摊开手，笑了一下刻意道：“不能看班上的女同学平白无故受欺负。”
要是说是怕她受欺负才动手打人，小学姐这样的性格，心里肯定会过意不去。
但说打人是为了全班女生，带着些大义凛然的感觉就很不同了。
可。
顾晨似乎想多了，目睹他打人经过的小学姐闻言，两只手轻轻捏着他的大拇指和小拇指的指尖，很认真地盯着他的手看，好像是只在乎他有没有受伤。
“顾晨，你帮我们说话的样子好帅啊！”
“你别怕，要是那个人去保卫处告状，我们就帮你作证！”
“要不要留个联系方式，我们宿舍几个人都想请你吃饭……”
动手打人，还是为了她们，班上被留下的女生现在看顾晨的眼神满是崇拜，同时对他又有了新的定义。
不光学习好长得帅，而且还是个猛男，安全感瞬间爆棚，择偶标准按顾晨那样的找，准没错！
“没什么事，你们都散了吧，快点吃饭去。”刚刚那些谈话，留在这里的女生没听到，王雨婷不解释，这些人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她算是打了个圆场。
毕竟班上的助学贷款还有大一的助学金名额都快要下来了，这时候不适合惹事。
顾晨抽了天天借着职务之便欺负女生的曹旭云一巴掌，这已经算是开学时发生的最爽的事件了。
但。
让王雨婷没想到的是，人群散去，顾晨又走到她身边，像是根本不把刚刚打人的事放在心上，“王姐，麻烦你帮我个忙。”
“把刚刚发生的事报告给辅导员。”
他还没说要完，怎么可能结束呢？
外联部副部长？干得下去再说。
盯着顾晨离开的背影看了很久。
好一会王雨婷才重重喘出一口气，眸中除了不解，还充斥着更多的震惊和惊恐。
打人很简单，可难的是，像顾晨一样深思熟虑后决定打人。
她想的是，已经占了便宜就算了，算是给杂草上一把火；可顾晨貌似想的是，直接把曹旭云那棵草连根拔了！
……
……
急匆匆到了宿舍。
或许是白小婉经常动作很小的不会发出什么声音，也或许她没什么社交也不经常说话，在宿舍里存在感很低。
她的床铺布置很简单也很好认，宿舍里唯一没有蚊帐的就是她的床，桌面上简简单单的本子和书，下面放着旧脸盆和干巴巴基本不吸水的旧毛巾。
白小婉在的角落，放在任何一个地方都这么不起眼，这么容易被遗忘。
打开衣柜才发现，昨天晚上洗完的还没干，现在已经没夏天的衣服可以换了。
想了一会，挑了件长袖和长裤在床上换好衣服，两分钟就能完成的事，却出了一身薄汗。
“小婉，现在距离入秋还要两个多月，你又要跟大一的军训这么久，还是不换床被子吗？”
“……嗯。”听到舍友的声音，白小婉犹豫了一下，闷闷地点点头。
没有别的东西都可以省着，蚊帐也可以不要，可被子宿舍里的人都能看到的。
套在被子上的蓝色被罩是高中学校里统一发的，用久了盖着头和脚的位置还有点发白，不算厚也不算薄，冬天盖着很冷，要把衣服都搭在被子上才感觉暖和点，现在夏天却会很热。
但。
家里没有被子换了，她盖着的一床，是去年冬天从亲戚家借来的，人家原本打算扔掉的旧被子。
军训还有将近一个周才能结束，晚上盖这个会很难睡着，不盖着又会被蚊子叮。
顾晨同学要我好好休息，那要买个蚊帐了。
在便宜一点的店买好像要二十多块，比一天的饭钱多一点。
白小婉数着坐公交还没花完的硬币，一点点盘算起买蚊帐要用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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