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刚吃的东西都吐了出去。
他脸色刷白,满脸是汗,吐完了整个人摊在贵妃榻上,表情甚是痛苦。
贺天来急得直跺脚:“殿下,不请太医是不行了。”
李宿仰头躺在那,整个人虚弱得不行:“不许去。”
“殿下!”贺天来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李宿嘴唇泛白,面无血色,声音都弱了下去:“若是今日我叫太医,明日会出什么事,你难道不知?”
他今日生辰,刚刚弱冠成人,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然而宫宴回来便急召太医,岂不是昭告世人他身体抱恙,不堪大任?
无论他心中如何想,这都是给对方送去一个天大的惊喜,他决计不可为之。
贺天来只得把之前周铭开的养胃丸取来,给他喂了一颗。
但药效实在有限。
李宿知道自己为何如此难受,为何恶心得连姚珍珠亲手做的长寿面都吐出来,为何会如此疼痛难忍。
这不是胃病,只是心病。
养胃丸吃下去,李宿的脸色略好看一些,但依旧起不来,只能闭着眼睛躺在贵妃榻上养神。
贺天来跟贝有福交换了个眼神,贝有福往后殿瞥了瞥,贺天来有点犹豫。
贝有福狠狠捏了他一下:“你还犹豫什么,殿下都这样了,一个人撑着多难受。”
贺天来还没答话,李宿倒是开口:“不许去。”
贝有福:“……”
贺天来叹了口气:“殿下,臣让小厨房去给您熬一碗安神汤,吃了若是能睡着,或许会舒坦一些。”
李宿右手捂着胃,左手捏着腰间的如意荷包,轻轻嗯了一声。
贺天来心中一喜,那张一向没什么表情的清瘦面容也难得有了些喜意。
他正要让贝有福看着点殿下,外面却传来听澜的嗓音:“贺公公。”
贺天来下意识看向李宿。
李宿挣扎着坐起来,靠着腰靠软软坐着。
贺天来这才出去,不多时,他匆匆而入:“殿下,小主来了。”
若是寻常人,李宿绝对不可能此时召见,但来的是姚珍珠,李宿却又不想把她拒之门外。
犹豫片刻,他让贝有福扶着自己坐稳当一些,才让贺天来招姚珍珠进寝殿。
姚珍珠进来的时候只觉得寝殿里很安静,幽幽的沉水香笼罩在昏暗的殿阁中,让人昏昏欲睡。
往日此时,李宿一般都在读书,因此无论是书房还是雅室,都是亮堂堂的,一眼就能看清殿阁中景。
今日却不同。
殿中的宫灯一多半都熄灭,只留了几盏,显得异常昏暗。
姚珍珠问面无表情的贺天来:“殿下歇下了?”
贺天来摇头,只道:“未曾,殿下今日不读书,在静思。”
姚珍珠便点头。
她跟着贺天来进了寝殿,抬头就看到李宿靠坐在贵妃榻上,右手撑着下巴,正闭目养神。
因殿中灯光太过昏暗,姚珍珠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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