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沈斐的客房相对的房间中,梼杌手脚蜷缩地躺在地上,身体不断痉挛,手成爪状在自己的脖颈上抓出一条条的血痕。
在他的身上,红色的血管像是虫子一般在他身上活了过来,爆凸着涌动,他的手指抓破血管,使得他浑身沾满了血液,现场看上去极其惨烈。
沈斐几人赶过去的时候,梼杌有所感知地抬起了头,苍白的脸上,含了血色的眼睛望着沈斐,眼中满是痛苦。
“哥哥……好疼……”
严百解看到如此场景,连忙上前点住了他身上可止血的穴道。
沈斐急道:“前辈请小心,他身上的血液含有剧毒!”
梼杌穴道被封后,吃了严百解喂下的药昏睡过去,万年留在房内照顾他,而沈斐则跟着严百解出了门。
严百解擦拭着手心中黏腻的血,脸色阴沉。
“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一下,这里为什么藏着一个药人?”
说起来梼杌算是严百解的师侄,两人虽没见过,但关系仍算是亲近。
一下子可以甩掉两个包袱,沈斐非但没觉得舒心,心中反而像压了块石头般沉重。
他向严百解说明了梼杌之事的来龙去脉,并且解释了带他来此的用意。
“原是如此。”
严百解脸上带了些恍然,他虽觉得药人离谱,但此事确实符合严千山的作风。
狠辣,歹毒,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与二十年前的他别无二样。
正是因为如此才不能放任他在江湖上作恶,此事定要有个结果。
“前辈近些年与严千山可有联系?”
“没有。”
严百解摇头,想起小时候总跟在他屁股后面还存有天真模样的小师弟,幽幽地叹了口气:“他恨我还来不及,又如何会主动与我联系。”
当年江湖正派围剿修灵教,严千山弑师,严百解与他发生争执之时,失手捅了他一剑,正中心脏的位置。
直到现在严百解还记得他那满含恨意的血红色眼眸,像是随时要滴下血泪般,日日夜夜的纠缠在他的噩梦里驱散不去。
后来武林正派之所以能那么容易的攻进去,也有他这一剑的功劳。
严千山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能在原处等死。
原修灵教被烧之后,严百解进去寻过他的尸体,只是当时死伤人数太多,尸体大多都粘连在一起无法分辨。
严百解只能在后山中给他立了一个衣冠冢,以安定亡灵。
二十年来,他一直认为严千山早已死在了那场大火里,没想到竟能在二十年后见到他的儿子,此等消息,对于他来说,即是惊喜也是惊吓。
就在方才,他在梼杌的眼中,再次看到了严千山的影子,只是两人虽容貌相似,梼杌看上去却比严千山更为良善,也失了狠毒,倒有点像是他小时候所见到的稚嫩版严千山,也是他理想中的乖巧师弟模样。
严千山竟毫无人性,能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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