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回宫,细心摆弄着一把古剑。
成璧不知道他在玩什么花样:“这剑已经锈了,你何必还把玩它呢?”
玄凌道:“儿臣听过一个典故叫‘故剑情深’。汉宣帝刘询流落民间贫贱时娶许平君,后被大将军霍光迎立为皇帝。”
“霍光想立自己女儿霍成君为皇后,汉宣帝刘询却下诏书,说他贫微时有一把古剑,请众爱卿帮他找回来。大臣们揣测上意后,就奏请立许平君为皇后。”
“贫贱不相离,富贵亦相知。对自己发妻元配都不好的人,什么人在他眼里都是一步登天的梯子。棋局已胜,他自然阿谀奉承、百般讨好,可若没有利用之处,只怕是弃之如履吧。”
成璧仰天长叹,想起那个没用而投湖自尽的夏氏,抓起锈剑,下定决心,劈向乌木案,锈剑便断了。
玄凌暗中在宫外养了些死侍,这些消息不胫而走。辞官还乡的前御史大夫梁言,派自己家仆偷偷在自己门上写个匿名帖子:“天子与赵正儒举动有异,怕是在密谋诛杀摄政王!”
梁言又自导自演,揭下贴子,恭恭敬敬呈送给周奕渮,这是给他最后的警告,也是给自己捞一个官复原职的资本。
周奕渮哈哈大笑:“玄凌那个小毛崽子有胆量杀我?就算他要杀我,我一生戎马、荡平赫赫,也是他想杀就能杀的?”
今日成璧旧疾发作,不能垂帘听政,周奕渮与她抱怨了几句始作俑者玉厄夫人,便如往常般上朝主政。朝堂之上玄凌面色如常,周奕渮也不作他想。
下朝后周奕渮移步慈宁宫,探望成璧病情。今日的慈宁宫安静得有些诡异,宫女内侍、闲杂人等一个不见,连成璧也不见踪影,周奕渮就了然成璧和玄凌是什么布局了。
赵正儒拿着诏书从慈宁宫深处出来,脸上仍然有些惊慌,看见孤身一人的周奕渮时,一个踉跄。
“你手上是什么诏书?”周奕渮冷冷问,“诛杀我后,赦免我部将的诏书?以安稳军心、收于己用?”
赵正儒头上已有汗珠滚下来。
周奕渮步步紧逼:“博陵侯已死,旧部听信玄济的。把我诛杀后,是不是要起用玄济和他麾下的慕容兄弟?”
赵正儒不说话,玄凌却出现在赵正儒身后发话:“赵大人退下吧。”
赵正儒如蒙大赦,快步离开。
玄凌逆着周奕渮的目光,两人就那么对视许久。玄凌长身玉立,丰神朗朗,眼中刚毅、憎恶之色淋漓尽致。他身上的薄荷油味儿隐隐约约,是他需要日夜苦读、清醒神志之物。
时至今日,周奕渮第一次觉察,他已经不是个孩子了。玄凌双臂结实,我在他这个年纪,已经上马作宫门侍卫了。
周奕渮淡淡道:“有传言说,陛下要杀我,是真的吗?”
玄凌面不改色反问道:“外面的人也说,您要杀朕自立为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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