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青丝》,只为博沈惟庸一顾......
现在想来,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如若不是吹曲人太过用心,她是不会鬼使神差吹埙配合的。
竹林里响起哗啦啦的叶动声,终九畴身姿洒脱的立于竹梢,笑吟吟地看着少棠。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音乐造诣颇高,竟能和上我这首《醉欢眠》,难得。不过,按理说你这样的年纪不可能懂这首曲子的意境,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绝不相信曲子是你吹的。”
少棠抬头,看到终九畴一身玄色长袍立于竹林之上,颀长身体随着竹子的颤动忽高忽低,却总是掉不下来。
她突然想起前世看的话本子里关于翩翩公子的形容:衣袂飘飞,仙气慑人。
这人要不是自己的敌人就好了。
偏偏却抓了她的把柄在手里,不然,还能和他推心置腹交个朋友。
她自嘲一笑:“你是在夸我,还是损我?也没见你比我大几岁,怎么这般的曲子你吹得,我就吹不得?难道你这是相思曲?”
终九畴自少棠生气去了停云阁,便开始动手做篪。想要送给少棠,就当这么多天来她照顾自己无微不至的谢礼。
她晨去晚归,他赶在她回来前试篪音色,下意识吹了这首《醉欢眠》,虽无相思意,却是往事历历涌上心头,悲喜交加。
听到埙曲加入,他先是一惊,又是一喜。
而后,又觉得有些遗憾。
看来,她不需要他送的篪。
夕阳斜落,少棠得不到回答再次抬头,终九畴却已消失在霞光中。
少棠怔忪了片刻,喃喃道:“山中人不见,云去夕阳过。”
擦了擦陶埙重又放进怀里。
走了两步,不知哪来的邪气,她冲着竹林仰天喊了一声:“姓终的,我师祖问你想要什么?药王宗不欠你。”
话喊出口,她又觉得懊恼沮丧。
明明想问他什么时候滚蛋。话到嘴边却变了样子。
得不到答复,她恨恨地跺脚,悻悻地往池塘走去。
竹林里传来终九畴的回答:“明天你就知道了。”
明天?明天小爷忙着呢。没空陪你玩。
少棠嘴上嘟囔着搬起一块石头,扔进池塘里。扑通一声,水花四溅,溅得她脸上前襟全湿了。
耳边毫不意外响起终九畴畅然的笑声。
少棠大步走向殿门,狠狠地一脚踹开大门,瞥都没瞥药王画像一眼,径直上了二楼。
翌日,公鸡刚叫第一遍,冉少棠已经睁开眼伸了个懒腰,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利落地穿好衣服,用凉水洗了把脸。
擦干净脸上的水珠后,她又用自制的薄荷盐水漱了漱口,取下墙上的那柄寒月剑,推开门,冲入了黎明前的黑暗中。
在京都时,每一个黎明将临的清晨,在别人还沉浸于睡梦中时,她已经起床去家中的演武场练功去了。
来到境山后,一是由于兵器没有随身,二是没有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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