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除夕。天色昏黄,鹅毛大雪随着凛冽的寒风在广阔的平原上飞舞,行路的人被雪堵得睁不开眼睛,全身缩成一团,在雪中艰难地跋涉着。
白少枫拢紧斗蓬,把风帽拉拉好,就这样,还是觉得全身彻冷。黄河早已结冰,远远看去,象一根银白的带子从远处伸了过来。河岸边,一间间简易的窝棚中飘起了凫凫炊烟,被大水冲走房舍的灾民还没能建起新房,暂时就住在这里。灾民图个喜庆,相互凑了几文钱,买来红红的对联贴上粗陋的木门上,才稍稍有点年味。
河南知府让差役在一家窝棚前,架起几口大锅,熬着绸绸的粥。灾民排成长长的队,不顾严寒,只等能够喝到一口热腾腾的粥,让这个年过得暖一点。
朝庭的赈银如杯水车薪,灾民们的生活还是惨不忍睹。
为逃婚,他走出苏州,觉得外面的世界好美。阴差阳错,做了翰林,走出洛阳,他发现外面的世界很广,百姓的生活是如此艰难。
无由地,白少枫升起一种沉重的使命感,觉得肩上搁着了一幅担子,这是他在深闺中从未有过的。
“大人,堤上风大,我们回衙门吧!”高山用壮实的身子为白少枫挡住呼啸的寒风,低声说。
“干吗那么着急?”回去又是和潘芷柏和刘知府围炉喝酒,想想多烦。既然出来办差,他还是多了解点情形好。
“潘大人说今儿过年,要大人早些回去热闹热闹。”
“高侍卫,你是本官的侍卫,为何要听他们的话?看着我在酒桌上度时如年,你很乐意?”
高山络腮胡子一抖一抖的,不知是被风吹着,还是在笑。“大人,不是个个大臣都象大人和太子那样洁身自好的。喝酒也是学问,是官场上与人沟通的方式。”
白少枫走到背风的堤岸后,扬起头,吸了口冷风,不禁一抖。“高侍卫,在你心中,我和太子是一般高吗?”
“呵呵!”高山淡笑不答。
“知道你对太子最忠心了。”白少枫眨眨眼,“可他有什么好,防人之心过重,深不可测,也不看对象。”
“等大人年岁再长些,就会明白太子的处境和做法。”
“好,好,好!不说那个,高侍卫,东宫里真的没有太子妃吗?”拓跋晖说慕容昊只对江山有兴趣,对绝色佳人看都不会看一眼,他真的很想不通。来河南后,潘芷柏差不多是夜夜做新郎,刘知府花了心思地把全开封城里的花娘都拉了过来,让他和潘芷柏挑。他是敬谢不悔,可潘芷柏却来者不拒。
想到潘大人,白少枫就要笑。
潘芷柏长相高大英俊,偏偏神形委琐,腹中又空空,看着就象只典型的草包。这两个月来,他常被白少枫气得吹胡子瞪眼,脸红脖子粗。眼中早把白少枫千刀万剐几百次,脸上还想装作大度宽容的样。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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