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喊道,江母闭上嘴安静下来听她说:“你是不是还想等他回来?”
江母那端这下安静的连呼吸都听不到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心狠一狠,不要再管他了?!”这是江浅二十四年第一次说出这种话来,冷漠无情的像个冷血动物,“这么多年了,妈,我真的……”鼻子一酸,眼眶霎时蓄满泪水,喉咙像是连续吞咽口水多次,突然就说不出话来。
缓了一会儿。
“对不起……”
对不起啊,没控制住情绪,把火撒到你身上。
对不起,我太渴望自由,太自私了。
“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去上个厕所,就先这样吧。”
江浅几乎是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仿佛那边有什么令人避之不及的东西。
眼泪猝不及防就掉了下来,砸在裤子上,晕染出一大片湿。
然后就再也收不住了,默默哭了一会儿,发泄够了,就自己拿纸巾胡乱擦了下眼睛,下沙发去了洗澡。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
哭过之后还是要站起来,擦干眼泪继续前行。
因为已经过了那个哭一哭,闹一闹就有人会哄着,为你摘星揽月的年龄。
“我帮你拿吧。”少年温和的声音顺着盛夏灼热的风传过来,钻进耳膜。
日光灼灼,少年穿着干净的白衬衣,蓝色校裤白色球鞋。
风吹着他衣袂翩翩起舞,他就站在逆光里,犹如身披金甲圣衣的圣斗士,身后是万丈光芒。
江浅晃了下神,揣着颗砰砰直跳的心,将手中的旅手提行袋递过去。
“行李箱也给我吧。”十七岁的于淮南对十六岁江浅说,“住几楼?”
“四楼。”
十六岁那年,她新生报到遇见了十七岁当志愿者的他。
往后两年,少女的情怀满满是他,她小心翼翼、妥善地在心里收藏着有关他的一切。
跟他面对面过十二次,坐在他后面餐桌五次。
他出生在书香门第、父慈母爱的家庭,是个开朗,坦荡人缘好的人,跟每个人都很好,有很多朋友,吃饭从来不是一个人。
偶尔露出的笑容,皓齿白净,足以倾国倾城,足以倾覆时光。
他很优秀。
样貌也跟他的成绩一样优秀,她见女生课间成群结队,路过他所在的班级窗口,只为看他一眼。
她跟他截然相反,她孤僻、敏感没有朋友,吃饭总是一个人,孤独的像巷子里的流浪猫。
不,她不是。
巷子里的猫孤独,但它自由。
可她没有。
她没有自由。
除此之外,她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漂亮的脸蛋,没有傲人的成绩,她没有任何一个能拿的出手的东西。
她像个捉襟见肘的乞儿,卑微如尘,只能仰望着星光熠熠的他。
知道什么最难过?
在最无能为力的年纪遇见了想要厮守一生的人。
十八岁那年,她仰望的少年即将毕业。
她辗转反侧五六个小时,半夜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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