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微热。这人真的很好,只要与之相处过,很难不动心,可惜这人的心早已属于他人。
“好了。”春芜整理好情绪,收下令牌道:“时辰也不早了,快去吧!”
燕君点点头,最后抱了抱春芜,转身往车队的方向走去。
其实他与春芜的结伴完全是一个意外,那时他从靖王府逃出来,刚出城便遇上了正打算去游历大梁的春芜。
在这种时局下,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能生出这种想法,实在让人钦佩。燕君欣赏她,春芜也需一人与之同行,于是两人一拍即合,成为这个世界的第一对“驴友”。
只是,人与人之间终有一别,两年的相知相伴,也到了说再见的这一刻。
走到车队边上,一位长相粗犷的中年男子指着春芜问燕君:“兄弟,那是你娘子吗?”
燕君回头看了眼春芜逐渐远去的身影答:“嗯,不过我们才成婚不久。”
为了保护春芜的安全,燕君认下了这个身份,不过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这样做,这两年为了避免一些身份上的困扰,他与春芜时而夫妻,时而兄妹的相称过来。
“看出来了。”那男子拍了拍燕君的肩膀,“你娘子看你时,眼里全是爱慕与不舍,这只有新婚才这样,哪像我与我家那婆娘,简直两看相厌。”
燕君笑了笑,没有接这人的话。其实他隐隐约约中能感觉到春芜对他的心意,只是春芜未表达,他也不会去点破,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挚友最为适合。
那人应该是有些话痨,也没等燕君回答,拽着他继续问:“诶,兄弟,你说你才成婚,不在家好好陪美娇娘,去安北那等混乱之地作甚?”
燕君大抵也是无聊,顺着那人的话答:“是啊,新婚燕尔,谁不想在家好好陪妻子呢,可那安北有对我很重要的事情,让我不得不去。”
“重要的事情?”那人继续追问:“何事?”
燕君看着安北的方向答:“寻一个人。”
“何人?”
“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远在数千里外的安北萧家军营内。
梁琛披着黑色的外衣,半敞着白色里衣正靠在床头看兵书。透过里衣,里面是一层白布缠裹着他矫健的身子,而白布下则是那触目惊心的伤口。
看了一会儿,梁琛感觉有些乏力,他准备躺下时,兵书却从手中滑落到地上,他想歪出身子去捡,哪知他刚提了口气,这不争气的身子就开始‘造反’。
“咳咳咳……”
正当他用力地大咳时,营帐的门帘被人从外面用力掀开,他难受地抬起头看了一眼,进来的人是萧霖。
萧霖见他因咳嗽更显苍白的面色,端着药连忙走到床边道:“你还要不要命了?伤得这般严重还敢乱动。”
梁琛靠在床头无力地朝萧霖笑了笑:“咳咳……书掉了,我想捡。”
看他这般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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