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院求她爹,芙蓉望了眼外头,“小姐,下雨了,得添件披风。芙蓉给你撑伞。”
“不必。”姜芷汀就这么走在雨里。
到了主院,让人通报了爹,她进去后,还未走到书房,就在檐外跪下。
她哭诉道:“爹,芷汀求你放了娘,她纵有不是,也不曾存过害爹、害侯府之心。”
“十几年来,哪怕人人都笑她傻,在背后议她可悲,她也不曾想过那正室名分,一个女人,把一生都给了您,爹,你自问你是如何对她的?爹把大姐姐接回府后,可曾想过娘的辛酸?”
“如今,你甚至想让她一人背负罪名而死,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做错了,爹就不能想想过往她的好?她替全府上下去死,可有人念她半分好?”
姜卫心绪烦乱,他自书房走出,沉缓而道:“芷汀,并非爹不念旧情,而是此次,事非寻常,你不清楚这个中关系。”
姜芷汀冷笑一声,“我如何会不清楚?就因为一颗夜明珠,你被姜晚池蒙蔽了心智罢了。”
姜卫勃然大怒,“你住口!”
幸左右皆是他的近侍,若是被外人听了去,还不定会生出什么事来。他又气又急,气的是芷汀竟如此蛮不讲理,急的是如此关头,无计可施。
相比之下,他更是想到晚池的好。同样是他姜卫的女儿,晚池就能舍身就义,当时若非她一人将那夜明珠带到祠堂去,躲过了府尹官差的搜查,如今平西侯府所有人就成了阶下囚。
可是芷汀呢,从柴房被放出来,只想到让他放了她娘,不问原因也不问是非曲直,从未想过替他、替侯府分担,只会怨他残忍。
姜卫一把将她拽进书房,面容森冷,“爹再说一遍,此事非同小可,你娘若不交代清楚那物的由来,我们全府一块死。你以为我不想救她?是没办法救,是救不了,你休要在此时生事。”
姜芷汀哀哀啼啼,哭声不止,“爹,你变了,因为姜晚池,你已变得眼里不再有我们。”
她猛然冲出去,大雨瓢泼,她却阴冷地笑了。那就别怪她,要当那没有心的魔了。
半夜,姜芷汀因淋了雨发了高热,芙蓉急着去给她请郎中。
姜芷汀喊住芙蓉,伸手在她手里写了几个字。
女郎中来了,给姜芷汀把脉,姜芷汀顺手将一团纸塞进了她的衣袖里。
等女郎中走了,她撑着身子起来,眼里的阴森浓得化不开。等着瞧吧,姜晚池,你的末日要来了。
姜芷汀叮嘱芙蓉:“找个婆子给我娘传话,让她绝不认罪。”
“是。”
“还有,天亮后我要出府,你替我留在这儿,没什么事不要出去。”
芙蓉明白过来。
天微微亮,姜芷汀让芙蓉换了她的衣裳,留在房间里,对外说小姐感了风寒,不便出房。
而她换了婢子服,梳了婢子的发式,又将脸稍微涂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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