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故意朝她伸手,“二小姐别来无恙?奴婢等了你许久。”
她不敢看,半遮着脸往外跑,连路都看不清,一个不慎脚绊到门槛,摔在门外,摔得嘴角是血,鼻子也出血。
“芙蓉,芙蓉,快来扶我!”
还想让芙蓉来呢?当她这里是什么地方?
姜晚池使个眼色,落梅便让侍卫拦着芙蓉不让靠近,姜芷汀半天不见人,只能自己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哪里还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模样,更像是逃难的,衣裳灰扑扑的,脸也肿得像发胀的猪头。
却在这时,有道身影拦了她的去路。
姜芷汀一看,竟是一个瘦瘦的侍卫,她喊了声“滚”,不料这侍卫竟然朝她伸出两指,她正要斥他大胆时,不知怎么回事,整个身子竟然不受控制地往后栽去,就像是被一股强大的气流推倒,浑身酸麻。
“你对我做了什么?”姜芷汀怕极了,她甚至用不上力爬起来。
姜晚池也没料到,竟然有人当着她的面给姜芷汀好看,而这人是她刚领回院子当差,以后专门护她安危的赵隐。
说起来,他也不算越矩,因为姜芷汀想伤害她在先,赵隐自然要护着她。只是她没想到,亲眼看到他的武力,这简直是太强太牛啤了好吗。
姜晚池倒抽口气,又按捺不住兴奋,以后有赵隐在,她的安全指数就高了。
她朝赵隐递了眼色,赵隐这才走远几步,姜芷汀这会儿才爬得起来,再也不敢逞唇舌之快,连蹦带跳就跑出去了。
姜晚池招手让赵隐过来,“阿隐,你来。”
赵隐以为小姐要惩罚他,毕竟是他自己冲动,见有人伤害她就站了出去,也没问过小姐的意见。
“阿隐错了。”
谁知姜晚池竟说:“你哪里错了,方才那招式可太帅了。快来,重重有赏。”
赵隐走到姜晚池跟前,姜晚池拿出打好的珍珠粉给他,“每日在腰上涂两回,过几日让我看看效果如何。”
“是。”赵隐捧着那罐珍珠粉,心里万千滋味。
他那烙印兴许是自出生就有的,也不知道珍珠粉有没有用,但是小姐给他的,他就会听她吩咐每日上药。
姜晚池又说:“阿隐,我怕你的前主人会寻到你,我想在你耳后添一个假的胎记,你觉得如何?”
赵隐跪下说:“小姐,我可在脸上划一道疤痕。”
姜晚池吓得气都快喘不顺了,“你傻啊,哪能这么做,好好的脸你伤它做什么?先在耳后添个红色的胎记,以后再说。”
其实这点痛于他而言没什么,他也不在意自己这脸如何,能让小姐少操心就成。
不过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姜晚池可不想好好的少年这么遭罪,连刺青她都不忍的,何况是划伤脸。她只能接受在他耳后化个妆,弄个假印记。
为了逼真,寻常的胭脂可不成,还得用特制的胭脂,搓不掉,淋不湿,化不去的才行。
“你这几日还是养伤为主,不必时常出来。我得去弄个胭脂,等我弄出来了,就帮你添个胎记。”
“是。”赵隐下去。
姜晚池盘算着,等她脚能走动了,得自己上街去找找材料,或者让韵竹帮忙一块找。
说曹操,曹操到。韵竹办好她交代的事情回来,带来了陈清棠的口信,还带了书坊老板赠送的书。
“小姐,这是那书坊老板特意送的书。”
姜晚池起先没注意,随手一翻,竟然在中间的某页,看到了韩延之的笔迹。也才知道,这个傻子,竟然为了她,不顾自己的处境,冒险做了一番事,以至于这会儿正受苦受难。
“傻子!读的什么书,读坏了脑子!”
韵竹跟落梅摸不着头脑,不知小姐好端端的怎么急上了。
姜晚池动了动脚,不是她不想出门,是实在走不了,罢了,明日再去吧,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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