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戴凌及麾下将佐商议了半夜,得出来的结论,乃是唯有强攻。
因他们轻装来袭,无有携带霹雳车等破阵利器。
且,时间紧迫:若不能于五六日之内,击溃此处的蜀军,巴蜀援军必至!届时,便再无打通萧关道。
不过,不计死伤的强攻,于魏军而言亦然占有优势。
他们的兵力,依旧比蜀军更众。
且战,且破坏车阵,三五日之内,必然可与蜀军一决胜负。
不外乎是,士卒战损更多一些罢了!
事实上,正如他们所料。
连续二日的强攻,付出了千余人的死伤,魏军便将郑璞设下的乱阵,摧毁得七七八八。
双方列阵时,士卒们的视线,都可以看见彼此的橹盾了。
亦是说,决战之时,即将到来。
攻守第三日。
朝阳如火,霞光万丈。
近日鲜少入眠的郑璞,满目血丝,立在玄武将旗下,极目远眺。
内外围被破,他麾下将士死伤近七百人;而逆魏的兵力,尚且是汉军的两倍有余。
无防御工事所依的野战,仅凭着山道狭隘,相互拼血勇与士卒精锐,我军尚能坚持到丞相遣兵来援否?
他心中悄然的问着自己。
也将目光落在前部王平、张嶷两部阵列中。
板楯蛮依旧士气高昂,敲盾踏足而放声纵歌;那些南中獠人,则是口中念念有词,不知在向牂牁郡哪一个淫祀祈祷。
而作为机动中军的霍弋部,却是沉默无声。
昔日霍峻留下的部曲,如今都是霍弋部的低级将佐,正身教言传的让士卒检查甲衣绶带及军械。隐隐中,似是有了精锐之师的模样。
至于句扶部,则是在后方守着将旗及粮秣。
在外围被破时,句扶部便十去其四了。
且人多带伤。
连句扶都被一断矛,给杵到了胸膛。哪怕有甲胄护身,亦然留下碗口大的淤青。
不到最后一刻,郑璞并不打算让他临阵。
唉
士气堪用,应能坚守三五日吧?
郑璞思绪有所断。
正想让人鸣鼓催士气,准备迎接魏军来袭时,却感受了从大地传来的微震感。
晴空万里的天际外,亦由远至近,传来了闷雷声。
骑兵!
唯有数千骑卒的驰骋,方有如此威势!
郑璞心中一惊,连忙侧头往北而顾。
只见连绵到天际外的山道,一支黑漆漆的骑兵,正迅速从地面上浮起,披着朝阳的霞光,逐渐变大变多。
在魏军的欢呼声中,一杆绣着“张”字的将旗,迎风猎猎。
从安定郡绕道武威,再折道南下的张郃,率领着三千骑卒,赶到了
汉军阵内,板楯蛮的歌声戛然而止。
首次见到数千骑纵横的南中獠人士卒,则是张口结舌,双目呆滞。
郑璞满脸铁青。
本就敌我悬殊,且营寨被破,而敌军竟增兵至矣!
虽说,再愚蠢的将领,都不会将以骑冲步卒之阵,然而此番战事,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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