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喜欢之情溢于言表,平时也对他多有照顾。每次唐玉阶罚他,只要张婶在旁边,必然帮着求情说几句好话。有时她还刻意从家里捎两块西瓜过来,叫林岁寒看着眼馋。
可谁叫她没有平白惹人青睐的天赋。
获得了重要情报,林岁寒又心生一计。
等傍晚唐玉阶下了课,林岁寒拖着温岑知去蛋糕店买生日蛋糕。
温岑知心里不是滋味:“我生日也不见你这么殷勤。”
“咱们俩谁跟谁啊,咱们俩之间的感情不需要这些虚伪的物质来维持。”
“我觉得很需要。”
浓郁到散不开的奶香味在鼻尖萦绕,林岁寒经不住诱惑,先给自己和温岑知挑了两个芝士面包,问:“你请客吗?”
“你能要点儿脸吗?”温岑知嘴上这么说着,双手却开始掏钱包,忍不住质疑,“你有钱给陈熠宵买生日蛋糕?”
“攒了点儿零花钱。”
“够给他买生日蛋糕,不够给我买芝士面包?”温岑知怎么想都觉得不太舒坦。
林岁寒惊悚:“你难道吃醋了?”
温岑知抬手,抽了张五十元的给前台收银员结账,仍觉得不解气,手腕往旁边一拐,屈起食指在林岁寒脑门上敲了一下。
“疼……”林岁寒龇牙咧嘴,“你当我脑袋是木鱼啊!”
说起谁的脑袋像木鱼,温岑知想起来一个人——小光头唐拾。
在蛋糕店里来来回回走了几遍,林岁寒最终挑了个榴梿千层。
“你确定吗?”温岑知提醒她,“自己都不喜欢榴梿味儿。”
“他跟我相克嘛,我不喜欢的,他一定喜欢,就买这个没错了。”
“行吧,你自己做主,后果自负。”温岑知说。
林岁寒隔着玻璃点了点:“那就这个了。”
出了蛋糕店,旁边就是小吃街,两人又胡吃海喝了一路。晚饭还没消化,肚子里明明还撑着,林岁寒消灭起烤串来也毫不嘴软。
出了一身黏腻的汗。
钻出密不透风的人群,能拧出几滴水来的衣服贴在身上,林岁寒小弧度地掀起衣角扇了扇风,温岑知感慨:“女流氓啊。”
“我没把你当男的,你也别把我当女的。”
林岁寒把蛋糕交给他,自己腾出手来,摸出一个黑色的皮筋,揪起额前那一绺儿被汗湿的薄刘海,顺了顺,扎成一个冲天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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