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也不是真心关怀他,她将吃食摆上桌,便勾人般看向谢郢衣:“昨夜个儿太晚了,一直没问,还不知谢君的名字?”
瞧这句问的,完全是无视在场的另一个人——陈白起,小白花一样的未婚妻在场。
谢郢衣对她的眼神视若无睹,平淡道:“谢楠衣。”
“我叫禾真上人。”她自我介绍。
他古怪看了她一眼:“这是名号?”
“不,这就是我的名字。”禾真上人笑道:“是不是很特别?”她朝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眉目传情。
可惜这是传给了瞎子看了,因为谢郢衣觉得自己已经尽了客人的答话礼仪,问过她已经用过了早饭,便转身招呼自家“小白花”过来用早膳。
名字?
禾真上人原来是一个名字啊。
那是姓禾、还是姓禾真,或者禾真上?单名一个人?
陈白起忍笑,假装没看到禾真上人那涨红的俏脸,乖巧地坐下拿起一个还算热乎的菜饼啃食。
她不讲话,始终像一个背景,除了谢郢衣满眼纳入了她,其它人根本不拿她当回事。
禾真上人在一旁气了一会儿便也不跟自己较劲了,见他们吃得差不多了,便一脸为难道:“我今日前来其实还有一事相求谢君帮一帮我。”
毕竟得了禾真上人的惠顾,虽是因为勋翟的缘由,他道:“请讲。”
见他态度良好,禾真上人立即道:“我今日正要去药田挖植,可族中近日都忙于祭礼,一时寻不着人相帮,不知谢郎君可否前来帮一帮我?”
谢郢衣听着倒不是什么为难的事,他看了一眼陈白起。
见她朝他乖巧地笑了一下,没有其它反应,便知她的想法,于是转头朝禾真上人颔首。
“自然可以。”
见他大小事都要询问一遍那个未婚妻,禾真上人看着就心情郁结,倒没想到别处,只当他拿她未婚妻当个宝,情深义重的男人无论是不是别人的,都令人眼馋得紧。
禾真上人勾唇笑着,眸中却是狩猎一般的志在必得的暗光。
——
待谢郢衣与禾真上人一道离开之后,陈白起想着大白天太打眼也出不去,闲在洞中无事可干,便干脆躺下补上一觉。
当阳光斜射入洞口处,已是午后,沉睡的陈白起蓦地睁眼醒来,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没有半分惺忪睡意,反而清醒着余悸。
心神不宁。
坐立不安。
她坐了起来,曲起腿,一支手撑着额头,脑海中回忆起先前那一场梦,在梦中那一大片火红的大火,铺天盖地,那场混乱的厮杀着实清晰得紧,历历在目。
这时谢郢衣正好回来了。
他忙了一早上,袖腕处打着褶皱,沾着些许干涸泥土,背脊与衣襟处微微汗湿,他整理了一个仪容,刚进来便看到陈白起坐在石床边,神情与早上分明时不同,便上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陈白起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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