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秦长鱼身侧坐下,玉手斟酒,轻声问道。
秦长鱼端坐在食案之前,锦衣华丽,对于周围是不是来敬酒叙旧的人含笑点头,偶尔开怀大笑。
当无人注意的时候就又重新恢复成了面无表情的状态。
“我很讨厌这样的应酬,他自然也不喜欢。”
曹家现在已经开始在京城站稳脚跟,重心逐渐从金陵转移到朝歌,当然金陵毕竟是根基,肯定也不会放弃。
秦长鱼喝了一口酒,低头望着桌案上的食物,淡淡道:“今晚可是极难得的机会,你来这里陪我说话,未免太不值当了一些。”
曹小宝看上去颇为英气,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但实际上却是为了曹家家业不停游走奔波的女子。
颇有野心。
这样的人今晚该停留的地方应当是儒院,广陵道,白马寺。
而不是来他这里。
曹小宝放下酒壶,眼中闪过一抹倦色:“这些事儿太累,今天想休息一天。”
秦长鱼有些惊讶的看过去,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道:“这可不太像你。”
曹小宝笑道:“应酬是件麻烦事,面具戴得多了,就很难分得清到底哪个才是自己。”
秦长鱼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直到将其看的目光渐冷之后方才移开。
“你看什么?”曹小宝皱眉问道。
秦长鱼饮了一杯酒,淡笑道:“我在看你是不是喝醉了,才会说出这样露怯的话来。”
曹小宝微微一怔,然后感受到了四周满是虚假的气氛,沉默了片刻后重新恢复了之前的模样,眼中的疲惫也是隐了下去。
秦长鱼微微一笑,看向了这场接风宴的最前方,在那里礼部尚书正在和三大派谈的火热,就像是许多年未见的好朋友一样,不停地说着近些年来神朝内的诸多变化。
儒院来了五个人,为首的一位大儒,乃是颜回的师叔,也就是儒院那位圣人的师叔,辈分极高,年岁极大,由此可见对于这次国宴的重视。
其余四个人都是儒院的弟子,其中之一是年轻一辈最出色的洛留,虽说前不久败给了俞子期,但没人敢因此就去小看或是忽视什么。
此刻关海和齐帷语二人正围绕在洛留身侧,几人谈笑风生引经据典,面上全都带着笑意。
白马寺来的人则是要少一些,就只有三个人,一位戒律院承圣长老,一位四境护法金刚,还有一位年轻佛子,样貌平平无奇,眉心却一点殷红,虽只是远远观之,却依旧能够感受到其身上的那股平和与佛性。
此刻正盘膝而坐,闭目养神。
先前这人曾与秦长鱼打过招呼,乃是白马寺这一代的佛子,法号年殊。
很奇怪的法号。
白马寺向来与世无争,寺内僧人多慈悲为怀,行走天下之时不乏善举,因此在神朝之内的名声颇为不错。
而和儒院与白马寺比较起来,广陵道虽说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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