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晚的温度不会变化得那么大,温度怎么上升。”
“我把衣服放在车载便携式降温器中,衣服拿出来就会升温。”
“厉害!你是从哪里搞来的这些化学物?”
“在部队学来的,燃烧弹的原理上加上点其他的成分,自己可以制作。”
“是你自己制作的吗?还是请别人帮忙?”
“这个问题你可以自己选择。”
荀利竖起拇指:“大概是你自己捣鼓出来的,牛人!”
王灯明觉得有些口干,向护士要了一杯水,喝水不是主要的,他需要用喝水的时间理理混乱的头绪。
护士长也进来了,各种仪器检查一遍,血压什么的都检查了,认为菲碧迪可以继续谈话。
而探长则在外边打瞌睡,护士说,你穿得就像是个油漆工,不明身份的人最好不要进来。
王灯明纳闷了,诺尔警长说探长穿得像是屠宰场的搬运工,怎么到了护士长的眼中那就是油漆工呢,可怜的探长,以前做卧底的时候,身份掩饰这块一定做得非常到位。
“菲碧迪先生,你有自杀倾向吗,你有没有抑郁症?”
王灯明喝完水之后,问道。
“我不得不再次赞赏你,你怎么知道我想自杀呢?”
菲碧迪会不会自杀,那不是王灯明心血来潮问的,那具尸体以为是菲碧迪本人后,菲碧迪是不是自杀的,那是案子的重点。
菲碧迪的回答,让荀利抬起头,望着他。
“我知道,有些退役军人想不开的时候都会选择自我了断,但你应该不会的,你不会是那些倒霉蛋的其中一个。”
菲碧迪望着窗户。
“能帮我将窗帘开得大一点吗?”
王灯明走到窗户边,将窗帘全部拉开。
晨光从窗户外透进来,照在菲碧迪的脸上。
他眯眯眼,用手遮挡住温暖的阳光。
他的脸色惨白得没一点血,他的眼神在阳光中显得是那么空洞,此刻的他就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肉体。
刚才他的眼神不是这样的。
“嘿,菲碧迪先生,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糟糕,顶多是蹲牢房而已,你可以请一个厉害一点的律师。”
菲碧迪缓缓的将脸部扭过来,他将手放下,说道:“知道吗,就是这样的早晨,她帮我挡子弹,就是这样的早晨,她帮我挡子弹的。”
“她,是谁?”
“伊登。”
荀利警官又停下笔。
片刻后,王灯明说道:“科波菲尔说,伊登是个残疾军人,她在一次任务中,她和战友们所在的装甲车压上了地雷,美制装甲车被炸得飞上了天空,她的一只手跟着装甲车也飞上了半空,他说的事实吗?”
“这个是事实。”
“一个残疾军人怎么替你挡子弹?”
“挡子弹发生在装甲车压上地雷之前。”
王灯明抿着嘴,默默不语。
“警长,你是不是想到点什么呢?”
“杰克.保罗是你的战友吗,还是科波菲尔虚拟出来的。”
“他是我的战友。”
“科波菲尔说,你跟伊登的关系相当暧昧,有吗?”
“不是暧昧关系,是恋人关系。”
“你跟伊登当时执行的是什么侦察任务,伊登作为一名女兵为什么会跟随男兵乘坐着装甲车深入交战区的隔离带?”
“这涉及军事机密,不能说。”
“好吧,伊登为你挡子弹与你们一起去执行任务,间隔了多久。”
“半个月左右。”
“科波菲尔说,伊登退役后就跟你失去了联系,是这样吗?还说,你正在调查她。”
“科波菲尔不该替我撒谎,伊登退役后,她是失踪了一段时间,但我后来找到她了,但她却——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你知道吗,她死了!”
菲碧迪的情绪突然失控,抓住王灯明的衣角,眼泪直流,咳嗽不断,呼吸艰难,医院里的护士与医生慌慌张张前来抢救。
王灯明摸着汗珠走到探长身边。
“给我一支烟。”
探长递过一支烟,点燃后,王灯明狠命的吸了一口,这一吸,几乎将半支烟都烧没了。
“探长,这个案子比我们想象中更他妈操蛋!”
“这都是上帝安排好的,我们都是苦力警察。说说,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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