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暗暗感叹郭敬诠心思之缜密,脸上却露出满脸的喜色来,连连点头道:“够用,够用,能得伯父顾全,晚辈也终于能够不再难心了。”
郭敬诠连连摆手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过于客套了,可就生分了。”
“是,是晚辈拘泥了!”邱晨乖巧地答应着,曲膝又行一礼。
“好,好!早该如此!”郭敬诠很舒心地畅快大龗笑着,示意邱晨落座,端起茶杯来喝茶。
郭铭恂起身道:“伯父,侄儿刚刚想起,还有件事情要跟敏文商议……”
“读书为重,你去吧!”郭敬诠很赞许地答应了。郭铭恂躬身应了,又向邱晨拱拱手,转身出龗去了。
邱晨起身回礼,目送郭小四出了门,这才在郭敬诠的注视下落了座,笑道:“难怪四弟学有所成,这份用心、刻苦实在是难得了!”
郭敬诠微笑着摇摇头,那意思看着像是不以为然,但脸上掩不住的骄傲,却清楚明白的很。
说着话,两人又喝了一回茶,郭敬诠才再次开口,道:“此次疫情,施粮确是治本,但这疫病却是标,而且是急症,不可耽搁少许……”
邱晨凝神听着,心道,绕了半天弯子,终于说到正事儿了。
郭敬诠抬眼看了看邱晨,见她不肯搭话,只得继续道:“老夫也称得上博览古今医书,却未能找到治疗这疫病的有效良方。你对方药之术颇有独到见地,可有什么诊治之方?若是能够有效遏制疫病的蔓延,可是活人无数,功德无量啊……”
说到这里,郭敬诠顿了顿,却并非等着邱晨回话,而是立刻话锋一转道:“当然,只要你能拿出方子,老夫也定会泼了这层老脸,定会奏疏细陈直达上听……”
邱晨愕然片刻,起身恭恭敬敬地向郭敬诠躬身深施一礼,也不多言,又自行落座,然后开口道:“伯父所言之事,海棠确实细细斟酌过,也斟酌了一个方子,却并不敢保证有效……毕竟,海棠未见过病患,连病情都只是略闻一二,这方子是否有效,未用于病患验证,实在不敢断言。”
郭敬诠闻言先是一喜,随即神情略有失落,却渐渐凝重起来,连连点头道:“你所言极是!”
邱晨又道:“伯父,海棠几日思忖琢磨,尚有一点浅薄之见,不知是否合宜。”
“哦,你不必妄自菲薄,且说来听听,老夫不才,就托回大,帮你参详参详。”
“嗯,”邱晨点头应着,道,“据海棠听到的些许消息,此次疫病患者主要症状都是连续的严重吐泻不止……吐泻最是伤津耗气,多次之后,津亏阴绝,自然危机性命……不止此消息可确实?”
“确是如此。”郭敬诠点头道,“老夫得的消息稍详细些,知龗道疫病患者吐泻剧烈,一日次数不计,吐泻之物呈米泔水状……若仅几次,颇有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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