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
她倒从未发现,原来闻澄枫这么巧言善辩。
平常沉默寡言,张嘴便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但他们旁观瞧热闹的笑得欢,少傅大人却已经被气得浑身发抖:“你,简直是胡搅蛮缠!不知悔改!”
饶是有脑子的都能听出来闻澄枫说的是忽悠人的混账话,少傅就算原先再不信,这会儿也确定了王八图是闻澄枫的手笔,怪他起初瞎了眼,识人不清。什么旷世奇才,看来传言不可信。
少傅大人从桌下取出戒尺,走到闻澄枫面前:“把手伸出来。”
虞清梧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眉心登时一跳,喊道:“等一下!”
“长公主殿下可是对臣的处置方式有异议?”少傅大人道,“臣知晓闻公子是您的伴读,但责罚学生是陛下授予臣的权力,就算今日犯错之人是殿下您,臣照样可以打您手板。”
虞清梧盯着那两指阔六分厚的竹板,单是凭想象就能知道戒尺落在掌心会有多疼。
但她怎么可能让闻澄枫替她挨打。
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是最基本的原则。
何况假若她与闻澄枫之间必定有一人受罚,那么宁愿是自己。
“本宫没有异议,本宫只是认为先生该责罚的,是真正犯了错的人。”虞清梧右手突然把书籍翻到最后一页,露出了与少傅手中一模一样的王八图。她说:“这东西,是本宫画的,和他没关系。”
少傅对比过两张画,果然从笔触勾勒和着墨浓淡都别无二致。
他就说闻澄枫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如果换成终日不学无术的渔阳长公主就合理多了。于是转身面朝虞清梧,皮笑肉不笑道:“那么便请长公主殿下,将手心伸出来吧。”
虞清梧早在方才便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安慰,不过是被打几下而已,痛归痛,但终究不是什么难忍的事。她捻着袖摆的手指轻轻摩挲,略微犹豫后,如壮士断腕,咬牙伸出了手。
女子自小娇生惯养的皮肤如白玉凝脂、莹白皓月,任谁瞧见都觉纤柔得该是被捧在心尖呵护。
若是戒尺重重落下——
红肿在掌心凸起,蔓延开火辣辣的疼。
闻澄枫眸光一暗,抬手直接握住了少傅将打下戒尺的手腕:“先生且慢!”
他年纪虽小,力气却大,生生压制住了少傅大人不得动弹。
连忙道:“这图确实是长公主画的没错,但将它塞到先生腰封上的事却是我做的。而画王八和画鱼虾没有本质区别,不能算离经叛道,所以真正错的人还是我,先生不该罚长公主。”
虞清梧能猜到他的用意是不想自己挨罚,可她又何尝不是,在少傅说话之前反驳闻澄枫:“你这话不对。”
“如果不是本宫画王八图在先,又多次尝试将东西贴到先生身后无果,你也不会帮本宫做这事儿,所以错在本宫,不需要你替本宫受罚。”
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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