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中郎是何时来长沙的,怎么也没说找我叙叙旧?”
刘逸笑道:“董卓乱政,中原大乱,各方剑拔弩张,兖州是个是非之地,必定陷入战乱。听闻过路商人说荆南安定繁荣,为了家人安全考虑,就变卖了祖产,迁搬来长沙临湘,已经快一个月了。本来也曾想找将军聊聊,可将军如今已掌数郡军政,公务繁忙,所以就没来叨扰。”
“噢?”听到刘逸竟然是举家迁来,王旭顿时皱起了眉头,问道:“那不知刘中郎现在以何为生?”
刘逸呵呵笑道:“这还得多亏将军的仁政啊!我等迁搬过来算是流民,入籍之后,就按家里口数分配到了几亩荒置的公家田地,而且刚好在城东十里外的东环村。平日里,忙完农活,我也带着儿孙进山打猎,今天进城是想用粮食、皮毛等换点钱,顺道也给我孙儿和家中女眷买几块好布做衣服。”
说着,却是突然望向了太守府的大门,正色道:“可刚才在市集里,却突然听到别人谈论,说长沙太守府出了大事,好像是什么案子。不但派遣官兵封锁了三天,而且将周遭百姓都问了个遍,却始终没见个动静。我寻思着会封锁太守府的案子,不会小,又迟迟未破,就过来看看能不能帮点忙。我这把老骨头虽然没什么大用,但论起这方面的事情,自问还是有些用处。”
听完刘逸的话,王旭的心真是好一阵颤动,人家宁可粗布麻衣,也不肯来索要昔日之恩,这等德行,真是世间少有。
但没等他来得及开口,旁边听完前因后果的桓阶已是隐有所悟,对于刘逸的高风亮节佩服不已,脱口赞道:“刘公,真乃天下义士也!”
“嗯?”刘逸被这话赞得一愣,随即迟疑看向桓阶。“这位是……”
“噢!”王旭此时才反应过来,当即便笑着介绍道:“这位是桓阶,桓伯续,现任长沙太守。”
说完,又郑重地对着桓阶道:“伯续,这位是前五官中郎将,刘逸,字武卓。不但德高望重,更是对我恩重如山!”
桓阶不敢怠慢,当即笑着拱手道:“晚生桓阶,见过刘公!刘公之德行,实乃我辈之楷模,晚生拜服!”
刘逸赶紧摆了摆手,笑道:“诶!不敢当,不敢当!在下不过一个山野村夫而已,如何当得如此谬赞。倒是久闻桓太守治政严明,清廉正直,有治国安邦之才,令在下颇为仰慕!”
眼见两人这么客套,王旭顿时头大,赶紧插过话道:“刘中郎就别再谦虚了,阁下高居庙堂之时,我等尚在家中读书,受此称赞,也是理所应当。”
说着,话音一转,又已接道:“刘中郎,你碰巧在此,那就更好了。以阁下的手段,想必那贼人定无逃脱之理。想当年,在下可是远在千里之外,也被刘中郎轻松截住啊!”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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