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莫过于此。
云春暮再怎么说也是青阳大长公主留下来唯一的女儿,东夷皇室亲封的郡主,新皇自觉被下了面子,压着陆平遥跟云春暮订了婚,只道等云春暮及笄便成婚。
整个过程云春暮都觉得有些不安的犹疑,所以当陆平遥站在她面前歉疚的说他已心有所属只是云春暮竟是生出来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那大约是云春暮最勇敢最心机的一次,她哭的梨花带雨,哽咽的说了自己的处境,只求陆平遥能带她离开东夷,表明将来就是做小的也无所谓。
陆平遥是个老好人,心肠软的很,犹豫了很久,终是答应了。
冬去春来,云春暮满是欢喜的绣好了嫁衣,却再也等不到那个让她心动的少年郎来娶她了。
陆平遥死了。
被悲伤所笼罩的云春暮做出来人生中最大胆的一个决定,假死去了北疆,她想知道陆平遥究竟经历了什么。
然而现实恶心的让她作呕。
她想为陆平遥报仇。
但那时,大金已经建国,像是历史上无数的新兴帝国一般表现出来了蓬勃的生机。
她根本无从下手。
云春暮不算聪明,但也看的明白,她想了很久,决定去找陆卿卿联盟,一起杀掉翟穆。
然而陆卿卿彻底激怒了她。
陆卿卿早已放下了陆平遥,婉转顺从的在翟穆身下承欢,甚至连为陆平遥表现出一点悲伤都不过是为了跟翟穆玩情趣而已。
不应当是这样,陆平遥爱的人不应当是这样,云春暮这样告诉自己。
她冷漠的注视一切,滔天的愤怒要将她淹没。
同时她的心里也开始日益扭去。
若是她去是陆卿卿就好了。
不知何时起,这年头深深的在她心里扎根发芽,好像到最后,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她不是那个东夷皇室的可怜虫,而是那明艳生辉,人人皆爱的陆卿卿。
当着念头彻底给她洗了脑的那一天,她杀了陆卿卿,用东夷秘术剥了陆卿卿的面皮,取而代之,而陆卿卿原先的心腹林姑姑,做了她的帮凶。
云春暮盯着自己的新脸,心想道这才应该是陆平遥爱的人,她这样告诉自己。
……
夜幕低垂,苏醒的林姑姑垂着头讲完了一切,陆程尧看着地上那张腿了陆卿卿面皮后寡淡而平庸的脸蛋一时间竟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
荒谬远大于怅然。
扶迦站在他身旁,瞧瞧的偷瞄着他的神色,面上有一些担忧。
陆程尧挥挥手,手下将林姑姑这唯一的知情人压了下去,殿里一时间有些空荡。
“阿尧……”扶迦看着陆程尧有着仲怔呆滞的神色,忍不住叫了他一声。
“我没事”陆程尧笑笑“要出去走走么?”。
扶迦想了想,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春日里桂树冒出郁葱的嫩芽,将佛堂笼罩,陆程尧站在佛堂外,神色淡淡。
“我自小就是在这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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