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甲,我早该听你的,挖到五十米就撤,也不会有今天
武甲,那些小鬼们看似一群没用的,不要命起来真能害死我,我早该听你的,得饶人处且饶人,别树敌太多
武甲,你说的每一个字都对,都对。
武甲,我们能出去的,别害怕,一切有我呢。
武甲时不时吃力地应一声,让对方知道自己还撑着一口气,不会让他一个人在这孤寂绝望的黑暗中迷路。
洪安东觉得地下的那两个人应该没戏了,挖掘队刨去地基,为防止大面积坍塌或机械造成误伤,工人徒手挖开两层地道,掘地十米,仍旧不见人影。他站在施工地不远的地方密切留意情况,三天四夜没有睡,熬成一双兔子眼。
秘书跑过来小声说:洪总,韩经理又来了。
洪安东直皱眉:这里面都是粉尘,谁让他又来了?
秘书嘟囔:他说接女儿放学顺便过来看看,没进来,在维护外呢。
顺便!从市区顺便到县城来了。洪安东骂骂咧咧地啐掉嘴里的烟,大踏步往外走,刚出铁板维护,便看到自家的车子停在拐弯角,韩谦的女儿韩宝宝在车窗内招手:洪叔叔!
洪安东一溜小跑奔过去钻进车里,抱着韩谦就撒娇:谦谦~
韩谦扭开头:你很臭。
洪安东颓然:废话,老子快累死了。转而,问司机:今天有没有送他去做复建?
韩宝宝跪在前排座椅上,下巴支着靠背,代替司机回答:没有,你不在家里谁能bī他?
啧,洪安东不满:宝贝,你怎么一点自觉性都没有?
韩谦不耐烦:我都好了。他现在圆润了许多,行动没有大碍,说话走路笨拙归笨拙,恢复得还算顺利,只是情急时会有点结巴,所以做事都慢吞吞的,有时候走路同手同脚,常莫名其妙把个韩宝宝逗得大笑不止。不过挖苦讽刺洪安东的话韩谦无师自通,练就得十分流利。
洪安东本想亲亲韩谦的脸,不想对方嫌他臭,他只好拉着韩谦的手亲一口:杜佑山那倒霉催的还压在下面呢,怕是不行了。
韩谦盯着他脸上拉碴胡:你没睡?
洪安东苦笑:里面吵成那样,怎么睡得着?
韩谦掸下他满脑袋的灰尘,心疼地劝道:多挖两天,会挖出人的,你别太忧心,少抽烟。
嗯,希望他没事,我看他那倒霉样,觉得自己挺幸福。洪安东感叹完,熊抱住韩谦,撅嘴:谦谦,让我亲一个吧!
韩谦面无表情地吐出一个字:臭!然后用力抿紧嘴巴表示抗拒。
洪安东没辙,悻悻道:不亲就不亲嘛
两个人还没说上五分钟话,洪安东手机响了,施工队工头在电话那一头嚷:洪总,挖到杜老板了!
正确来说,没有挖到杜佑山的人,只不过听到杜佑山的声音,幸而没有启动机械,一个工人在丁零当啷的挖掘声中隐约听到喊叫,他紧急通知工头,工头命令所有人停下手里的活,四周安静下来,那声音便清晰了从一处裂缝下传来呼救声,杜氏的员工立刻辨认出那是他们老板的声音。
裂缝内黑乎乎的,手电一照,地道层次像断裂的台阶般参差不齐,尘土飞舞,根本看不到人。地道的结构毁灭性破坏,支架全线崩溃,裂缝边的土质犹如水上薄冰,用力一踩就哗啦啦碎一大片,地上尚且如此,地下的情况可想而知,工人小心将裂缝挖开半米,依然辨不清杜佑山身处何处,众人面面相觑,没人愿意下去探虚实。
洪安东赶到裂缝边,指手画脚地问:都确定位置了怎么还不快挖?
工头惴惴道:不敢挖啊,看样子杜老板起码在八层以下,全是悬空的土道,从这里挖绝对会死人,随便一土块砸下去就把他压成肉泥。
洪安东无奈,蹲在缝隙边喊:杜佑山?
杜佑山见到光线后爬了大半天,又在缝隙下喊了一个多小时才引起人们注意,喊得喉咙里都是血腥味,他眯眼看着头顶上漏下的光线,哑声喊:我们在这!
洪安东撸起袖子跃跃欲试:你别急,我下去救你,你还欠老子一大笔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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